来,这事儿怎么说都是因她而起。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俩人有任何碰面的机会。
“回家让医生先看一下,不行就去医院。”
她把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搀扶着人朝球场外走。
球场
傅柳儿走到站在前头的程渐青和顾诏安中间,三人默契的抱手望着缓慢离开的两人。
半晌,傅柳儿有些疑惑的问:“这小舟舟是真伤假伤呀?”
程渐青低头看向她:“你不了解他?”
就是因为了解才怀疑。
傅柳儿:“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在演,好让媳妇儿心疼。但看着看着,又好像不是演的。”
如果真是演的话,那她只能说过自己不在的这几年,这位青梅竹马的演技精进了不少。
“哎!”
两人看向顾诏安,“你叹什么气。”
顾诏安不自觉的拧上眉心,“他那就是让你觉得他是演的。”
傅柳儿被绕进去了,“啥意思?”
顾诏安将渐渐走远的背影看了一眼,“那小子膝盖中过枪。”
傅柳儿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和上次湖边一样,暗杀。”
程渐青想想起来了:“是他刚退伍那年被仇家买凶寻来那次?”
顾诏安点点头,“就是那次。”
扶傅沉舟回去的路上,陆临霜一张嘴就没停过。
“也怪我,就不该拉你下楼见他。你们俩就是俩冤家。”
“还有,你是笨蛋吗?比赛重要还是命重要,傻乎乎的就知道往前冲,部队教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被你退伍后就饭吃了?”
“这个沈砚之,叙白说的没错,我就是把他给惯着了,一会儿我必须得给他好好上一课。”
陆临霜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活像个老母亲,脸上一首笑意不断的傅沉舟压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
“阿霜,不是要把他当成八岁小孩一样包容吗?”
女人白眼飞上天,“什么八岁小孩,三岁小孩都比他懂事。”
这一刻的陆临霜就好像脱了粉籍的粉转黑,恨不得立刻把那位不省心的发小拉过来教育一顿。
沉浸愤怒中的她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位伤号那满脸享受的表情。
虽然腿还是一瘸一拐的,精神头充沛的好像还能再回去打几局。
毕竟这种偏爱,以前都是沈砚之的专属。
两人回到庄园,一早得知傅沉舟受伤消息的傅尔早在客厅里等着了。
见人回来,忙迎上去:“怎么样呀?小樱说看着伤的挺重,快快坐到沙发上,让医生先看一眼。”
傅沉舟反过来安慰,“没事儿二姐,不严重。”
陆临霜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小心安置好受伤的那条腿。
早等在旁边的医生走上前,挽起裤腿后仔细检查一番。
过了会儿,上好药的医生站起来,“有些肿了,想来是磕到了旧伤的位置,好在总体来说不算严重,这两天不要再剧烈运动,养几天就好了。”
傅尔忙问,“他以前膝盖受过伤,不会有影响吧?”
“多少还是会有的。”医生摘下口罩,“在没彻底恢复之前,膝盖积液会在原有的程度上增多,但总归没伤到根本。”
傅尔放心了些,“只是这样那倒还好。”
还好?
陆临霜不解的抬头,刚好和看来的傅沉舟对视上,“你膝盖积液?”
傅沉舟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老毛病,不算事儿。”
陆临霜皱眉,却没在这时候多说什么,暂且没把傅尔提到的受伤往深处想。
一边的厉寒川开口:“既然是这样,先扶沉舟回房间休息吧。”
傅尔看眼手表上的时间,“既明他们也该回来了,大嫂舅妈那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陆临霜看眼傅沉舟,“还是先回楼上休息吧。”
傅沉舟伸手将挡在她眼皮上的发丝挽到耳后,笑着点头,“好。”
傅尔想了想,“那也行,晚饭就别下来了,我让人给你送上去。这两天就好好地静养。”
话落,陆临霜扶着傅沉舟,选择乘坐电梯回到三楼。
傅尔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再一想到明天的告白派对,面色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