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还没见过大嫂呢,该叫过来让你们认识认识。”傅尔说。
黎未央自告奋勇的站起来,“让我去叫。”
大家看向她的眼里全是宠溺,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女儿般。
傅尔,“那就未央去,把你姐姐带过来。”
“收到,我去啦!”
黎未央像个兔子似的窜下长椅,两手晃动着两只马尾辫,蹦跳着朝前院走去。
看着那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背影,周令仪满心满眼的羡慕,“看着小未央我都觉得自己活力满满的,忍不住想要起来跳一跳。”
傅尔应和,“是呀,她才二十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转身看向躺坐在木椅里,两条腿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闲晃的顾诏安,傅尔眼里的笑意隐隐有了变化。
“诏安,小未央最近还是跟着你到处跑呢?”
“嗯。”
顾诏安鼻腔里发出一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他鼓捣着五根手指头,“甩不掉呀,跟个小口香糖似的天天黏在后面。”
傅尔笑里的无奈,“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顾诏安冷笑一声,“二姐,你我的福气不一样。”
说这话时他深看了正甜蜜依靠的夫妻二人,语焉不详。
但在座的大伙儿个个人精,怎么不知顾诏安心里的想法。
他不喜欢黎未央,一点都不喜欢。
所以不管黎未央这位烈女怎么变着法的缠郎,都改变不了顾诏安对她那颗硬邦邦的心。
要不是作为男人的责任和道德感捆束着他,他早撒丫子跑人了。
当然,这种事他也没少干。
但任他夹着尾巴跑到天涯海角,仍是逃不出黎未央的五指山。
有时候顾诏安也挺纳闷的。
这个疯丫头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自己?
回回逃,回回追。
他费尽心思摆脱她的魔爪,又架不住这群亲友的各种小报告。
最可怕的是,黎未央甚至把他们全家都攻陷了!
除了他,上至八十爷奶,下至五岁侄妹,个顶个的偏帮着她。
他爸妈更是一早砸下警告,
“咱们顾家从今以后只认未央这一个儿媳,你要敢背着她有了别人,那你就自己割袍断义,再不许踏进顾家大门!”
所以,现在的他当真是应了那句——孤立无援,插翅难飞。
换言之,你若是问此刻的顾诏安,他最后悔的是什么。
那毫无疑问,定是一年前他和黎未央发生关系那晚,迫于身上的烈药,他真把这小丫头给睡了。
听起来有点不是人,所以他至今理亏难捱。
而身为兄弟,坐在周围的傅既明几人深知这一点,自然在这个话题上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