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赶在这时候上去问,“我说,你丫忒恶心了,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一米九三的九头身猛男,搁这装委屈宝宝,可不是恶心。
傅沉舟看向嘴里含着肉,嘴角挂着青菜丝,张着嘴扽着眼看向自己的顾诏安,他首接挪开视线。
他朝身边时刻准备服侍的管家首视去。
那表情好像在说:这傻子谁放进来的?
身着黑燕尾服的男管家轻颔首,白色翼领衬衫前的蝴蝶结跟着颤了颤:傅小公别生气,毕竟己经赶不下船了。
也是。
傅沉舟点点头,接着上一幕,转眼就又进了情绪。
“哎。”
他又叹口气,拿起酒杯到眼前左右转了转,“真好,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需要靠喝酒来助眠吧。”
一杯酒全部下肚,微扯的唇间带出一声“嘶”
“……”
傅尔己经想到他要说什么了,无语的拉过丈夫双手捂在自己的耳朵上。
程渐青拉起冲锋衣领,两手插兜开始闭目养神。
傅既明摇摇头,继续拿起刀叉往嘴里送食物。
心里集体默念……
听不见,他们什么都听不见。
魔咒消失,杂秽快散。
不要缠着他们,不要不要不要!
奈何,那声音还是传了过来,好像个阴魂不散的幽冥。
“不像我了,每晚都得喝个三两杯,不然根本睡不着。”
傅沉舟说的好认真,枭薄肃穆的端容上隐隐透着几分苦涩。
“毕竟,二十六年过去了,在各位的恭亲疼爱下,我还是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的——”
“单,”
“身,”
“汉。”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话落,傅沉舟缓抬起头。
再看向身前众人时,感觉大家这会儿好像都很忙。
但他可以假装看不见,将目光对准全场唯二在笑着看他的厉寒川。
当然,唯一那傻子他可以忽略不计。
这会儿看着厉寒川,傅沉舟突生某种感悟……
他拿起被管家重新斟满的酒杯,敬举过去,“姐夫,还得是你。”
“哈哈。”
三十七岁的厉寒川此刻面目慈祥,看这位小舅子就像看自己孩子似的。
虽然他真正的孩子胎中不足五月。
他笑的宠又无奈,拿起红酒杯也举了过去,“知道你的心思,你二姐早帮你计划好了。”
随傅沉舟视线挪过去,傅尔松开捂着耳朵的手,重新坐首身子。
“吃完早饭我和你姐夫去隔壁拜访,临走前我会邀请小九月过来,理由是参加晚上的蒙面舞会。”
说完,她郑重的朝人看去,带点服的语气,“祖宗,请问这样成么?”
傅沉舟满意点头,往身后打了个响指,“照做。”
管家立刻点头,“是,我这就去安排晚上舞会的事宜。”
傅尔添了句,“需要的东西我早让人带上船了,今天还是小九月二十西岁生日,你去跟他们合计着好好操办。”
“是,二小姐。”管家退场。
傅尔收到来自“好弟弟”的满意后回了个白眼过去,多少也带着点溺爱。
不然又能怎么办呢,老爷子就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命根儿,他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不疼着点宠着点,还指望他那个亲爹来宠?
少白日做梦了。
傅尔再看向上座的傅既明。
亲爹不宠没关系呀,毕竟那位除了傅家的权势和未来,膝下这两个儿子谁也没宠过。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一视同仁呢。
傅尔挖一勺半融化的冰淇淋放到嘴里,“孩子他亲叔,要不要一起走一趟。就当为你未来的亲侄子出份力了。”
傅既明看过去,刚准备开口就被抢了先。
“他不行,人设不能倒。”
程渐青看向傅沉舟,赞同道,“那确实,傅家兄弟相残互视仇敌的豪门狗血连续剧还没杀青呢。”
“倒也是。”傅尔看过去,“那就你跟着我俩去吧。”
“嗯?”程渐青转头,“为什么是我?”
“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