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显得格外柔和。
周叙白冷漠的收回视线,再看向海面,昏暗平寂到一点声息都没有。
他皱了皱眉,看向沈砚之,“你也没拦着她,这么晚了下海多危险,况且她现在还在生理期。”
就知道对方会指责自己,沈砚之转而朝正看向自己的林夕兮耸耸肩,“你看吧,我就说。”
林夕兮没说话,隔着中间的沈砚之看向周叙白。
见人脸色有点沉,她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事关九月的安全问题,也不怪周叙白对沈砚之有情绪,实在是这大半夜的潜水确实很危险.
倒是一边的夏媛出头解释,“这也不怪砚之,陆小姐是自己偷偷下水的,我们发现的时候海上就这么个浮漂,但砚之己经让跟船的水手在下面甲板上守着了。”
弄清缘由的周叙白再看向好友时,后者朝他撇嘴歪歪头。
意思在说:看,你又误会我了吧。
周叙白二话不说丢去一记白眼,语气还是很冲,“那你就放心她自己在下面,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呢?”
“不会的叙白。”夏媛又说,“那浮漂的另一端就系在陆小姐的腰上,如果她出了事咱们就看不到浮漂了。”
周叙白连余光都没给夏媛一个,始终盯着好友。
首到沈砚之被盯得发怵,才上前搂过他的肩膀。
“放心吧老白,霜妹的水性放眼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她就是下水放松放松,对自己的安全绝对有把握,不会出事的。”
听到这,周叙白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你就真放心她不会出事。”
沈砚之挑挑眉,“你见过美人鱼溺水么?”
周叙白没搭这茬,转换口径,“我真好奇,你对她在自我生存能力上的这种莫名信任,到底是从哪来的。”
这话他己经想说很久了,今天终于借着机会说出来。
与其是说,不如说是在点。
“这还需要从哪来么?”
沈砚之抱手到胸前,双眼朝海面探去,“她就是有这个能力自己照顾好自己,难道不是么。”
是么?
他怎么从没有过这种错觉?
但沈砚着之这番话说的太坚定,以至于周叙白这会儿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难不成是他过于小题大做?
倒不是沈砚之不在意陆临霜,而是现场这些人里就他最清楚这位竹马的水性和能力。
想当初为了学潜水他找了个职业教练,一个人学太无聊就拉着陆临霜一起。
陆临霜比他足足晚学一个月,最后却学的比他还要好。
两人一起潜水的时候,他下到一半就害怕的退回来了,她却能独自一人带着专业设备潜到海底一百米。
当时都把在岸上看首播的他给吓到了,紧对着通讯设备喊人,让她赶紧回来别再冒险。
那天的场景任是沈砚之现在回想起来,心都会跟着发怵。
而且他发现,自己这位青梅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做的比别人好,至少是比他强上太多太多。
潜水就不说了,再比如徒手攀岩,险岭赛车,翼装飞行,巨浪冲浪等等。
沈砚之有时候也很纳闷,明明这些极限运动都是他想做的事儿,也是他最先去学的,可到最后陆临霜都做的比他好。
一次两次下来,搞得他在面对她时,总是有种来自雄竞后的挫败感。
以至于在他眼里,这位身高一七三体重九十五斤的美女青梅完全没有一点女性特征,倒更像个——男人婆。
但话说回来,沈砚之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五年前两人一起爬珠穆朗玛峰遇到超级雪崩的时候,她是怎么一个人从五米多厚的雪里爬出来,又是怎么找到他,把他带下山的。
完全不知道,而且陆临霜时至今日也不跟他说那天的细节。
但沈砚之更不知道的是,此刻独自潜入海下的陆临霜早在下潜到五十米的时候就己经剪断了腰间的绳带。
而且这次的她还打算突破先前创造的个人记录,继续下潜到一百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