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带出几分浅浅的笑意。
给几盏远灯散照着,琥珀瞳孔更添柔情剔透。
配上缓缓上挑的性感美唇,撩拨的狐媚感瞬间袭来。
完全没有防备的唐奇心头一颤!
一动不动就定在了那。
两人此刻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就差一厘米。
从站在楼梯拐口的视角看过去,那一坐一弯腰相互抬眸望向彼此的动作更像是在接吻。
听着身后虚飘离开的脚步声,周叙白原本平蓄的唇角缓缓挑起一抹弧度,反身跟着走了上去。
两人离开的下一秒,陆临霜一手推开身前的人。
先前那副狐媚勾人的柔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沉闷的死寂。
作为只听沈砚之说要把陆临霜介绍给自己就一股脑答应上船的唐奇,哪里知道眼前女人这前后举止判若两人的原因。
但他还是按照陆临霜的想法,颠颠的跑去楼上取酒。
注视着急步离开的背影,恢复真实神色的陆临霜随手将身上的外套扯掉,再丢到一边。
整个过程中的动作显得格外粗鲁。
原本还挺括有型的外套就乱七八糟的散在沙发上……
陆临霜余光瞥到,在转头看过去。
……
半晌,她长舒口气,又伸手将外套拎起来,顺着纹路理好后,轻轻搭在了沙发靠背上。
一件衣服又有什么错呢,它又不知道穿上它的人是喜欢尼古丁味儿还是古龙香水味儿。
想明白这点,陆临霜抬头看向还没动静的楼梯,视线在落到桌上的红酒杯……
几秒后,她叹着气摇了摇头。
算了,又何必把无辜的人牵扯进这场早就该停止的荒诞闹剧中呢。
那只是她一个人的劫,谁都没有错。
-
重回吧台处,沈砚之独自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半天不喝一口。
只见那动作定格,眼神发飘,不知道是在琢磨什么。
站在一边的周叙白也没打搅他。
静静看着从楼下跑上来的唐奇,先从吧台处取了瓶威士忌后又紧忙着返回楼下。
途经沈砚之身边时,还笑呵呵的拍拍对方肩膀。
意思像是在说:“兄弟,谢了!”
本来就松嗒嗒的肩膀这回更塌了。
听着那接连“嘶”了两声又长吐出的喘息,周叙白不急不慢的走上前,金丝镜里的眸子朝下睨去时尽可能收敛着笑。
“酒难喝?需不需要我帮你换一杯?”
话落,沈砚之一个冷眼射来。
瞪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屁,又把头扭回去了。
周叙白也不掩饰得逞的笑意,懒洋洋的将身子靠上吧台,慢晃着手里的酒杯。
“兄弟,心情不好呀?”
沈砚之不说话。
“嘶……?”
周叙白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歪头,“不应该呀,你这费尽心思好不容易给你的霜妹找了个好‘归宿’,人俩刚刚一见钟情,再见如故,这会相处的好着呢,大有明天下了船就去民政局领证的可能。”
他伏下身,脸颊朝上下喘着重气却始终不看自己一眼的沈砚之凑过去。
“这是多大的好事儿,你得高兴呀,这桩姻缘不还是沈月老你亲手促成的么。”
周叙白可还记得,在计划上船的一个星期前,身边这位兄弟把全京都帝都凡是有过接触的男性友人资料全部搜罗来,铺满自己那占地面积八十平米的办公室里。
他赶去对方办公室时,正见一群助理秘书趴在几百份简历上一个一个的比对挑选。
而他们的沈大媒人呢,就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品着一杯三万的罗曼尼康帝,一边给女朋友打电话问候午安。
然后拍着胸脯对人家说:“宝贝你放心,这回我一定能给咱们霜妹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那必须是放眼全国最优秀的有志青年!照比我差点没关系,只要视霜妹如命就行!”
听着一字不差的回忆,此刻的沈砚之首有种想把眼前这张嘴给撕了的冲动。
偏偏那些话当真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他这会儿就连生气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好吧,他承认这个媒婆不当也罢。
见人眼里终于有了懊悔之色,周叙白才缓缓收了嘴。
看一眼舞池中央正在激情交手的一群身影,周叙白眼底的笑意收了收。
……
半晌,他缓缓站回身子,“现在你终于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