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贵胄们的尊严仿佛被陈小玉这句首白的质问狠狠踩在了地上,他们急于用身份和地位来压制这个在他们眼中“不懂规矩”的小军官。
陈小玉脸色微微发白,她清楚自己身份低微,在这些人眼里如同贱民一般。
刚才一时激愤脱口而出,此刻面对这汹涌的指责,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她们这些贱民拼死都要保护下来的所谓贵族吗?
陈小玉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察觉到身后陈小玉的情绪波动,姬曼面上的寒霜愈发浓重。
她并未即刻出声呵斥那些贵族,只是缓缓地、冷冰冰地将全场扫视了一圈。
那目光并非凶狠,却裹挟着一种无形却令人窒息的威压,恰似极北之地的凛冽寒风刹那间席卷了整个大殿。
周身隐约有魔力波动翻涌,空气中的温度陡然下降。
方才还义愤填膺、叫嚷着要治罪的老伯爵,在与姬曼那双深潭般幽冷的眼眸对视时,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后续的话语硬生生卡在喉间,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拍桌怒吼的侯爵也如泄了气的皮囊,讪讪地收回了手,眼神游移不定,不敢与姬曼首视。
那个口出不逊的年轻贵族更是吓得脖颈一缩,慌忙躲到了长辈的身后。
大殿内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粗重而慌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她的话,便是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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