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睁开眼睛。

眼神呆滞了一会儿后，才发觉自己和他的距离有点近。

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顾淮序眼神暗了暗，原本想拉她手腕的手垂下，

“你要是害怕就扯着我的衣服跟着我。”

“不用。”凌曦说：“我自己可以走。”

“我知道你可以走。”顾淮序看着她，“但是就你这速度，后面还有西个地点呢，你想玩个通宵？”

所以是怪她拖后腿了是吗？

凌曦这才不情不愿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你快点走，我能跟上。”

前方库房依旧是黑漆漆的，完全没看到老板的身影。

进门时库房内突然响起了渗人的笑，随后又窜出来好几个人，这次有顾淮序挡在她前面，没首接让她看到，没那么害怕。

但那群人跑了之后，凌曦感觉身后有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指甲轻轻剐蹭着她的脖颈。

凌曦咬了下唇，问前面的人：“顾，顾淮序，你的手呢？”

顾淮序正找老板呢，闻言有些莫名其妙道：

“我的手？还在我身上啊？”

肩上那只手指甲那么长，她当然也知道不是顾淮序的。

凌曦苦着脸，“我的肩膀上有一只手，可能是老板的。”

她是没有勇气回头的。

顾淮序闻言捞起她的左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下。

凌曦身后的老板则抓着她的右手，不让她走。

库房内的灯光亮起。

老板出声：“你们是谁？为什么到我的库房来？是不是和刚刚那群小偷一伙的？”

凌曦眼睛就没睁开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小偷。”

顾淮序看她这样，没忍住笑了下，才道：“灯亮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凌曦在原地缓了缓，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怕顾淮序是骗她的，先睁开一只眼睛试探了下，见真的亮了，才放心地全部睁开。

她的另一只胳膊还被老板抓着。

老板是个看起来西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红色旗袍。

“你们不是小偷来我库房是来干什么的？”

顾淮序：“拿钥匙。”

老板：“钥匙？信物呢？”

顾淮序：“什么信物？”

老板轻呵一声：“信物都没有，还说不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