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

“是有点。”凌曦小声回答。

“？”周峥气笑了，“我长得很吓人吗？你这么怕我？”

凌曦摇头，这会儿脑子不会拐弯，实话实说道：

“你很好看。”

周峥没想到她那么实诚，也是第一次被女生那么正经地面对面夸好看，愣住。

又听到她小声补充：“就是头发看着有点不像好人。”

“……”

他这怎么着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就不能对他客气点。

而且他这头发也不是他想染的，打赌输了，玩了个大的而己，开学前就染回去了，还有个染得绿毛呢。

看她那昏昏欲睡的模样，周峥也没再说什么，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凌辰泽马上就到，你困就睡一会儿吧。”

凌曦听到这话，放心睡过去了。

周峥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小声道：“刚刚还说我不像好人呢，还真是心大，我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空调温度开得低，他替她把被子拉上去些。

凌辰泽的姐姐？

他仔细看了下她的脸，跟凌辰泽那家伙一点都不像啊。

凌辰泽是个妥妥的姐控，和他关系好的都知道，那家伙逢年过节都得去一趟深城。

他之前确实说过是去看他姐姐。

每次回来之后都要念叨好几天他和她姐姐又干嘛了，姐姐又拿什么奖了，又学会干嘛了......

但他这所谓的姐姐从没来过京禾市，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姐姐长啥样。

甚至一度怀疑是他编的。

问他，他也是沉默一阵，然后支支吾吾说长得一般，让他们别瞎打听。

周峥看着她的脸，喃喃道：“这叫长得一般？凌辰泽眼睛有毛病吧......”

“凌曦！”

“小姑！”

一大一小从病房外进来，周峥抓着被子的手一松。

他站在床头方向，刚好挡住了凌曦的头，凌辰泽进来奇怪地问：

“我姐呢？”

周峥侧过身。

凌辰泽看她输着液呢，松了口气，正要问周峥是什么情况，漾漾“哇”地一声哭出来：

“小姑，你别死，呜呜呜，小姑！”

“......”

凌辰泽连忙把人抱起来哄：“没死没死，小姑就是生病了睡着了。”

“呜呜呜呜，小叔你别骗人了，我己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我己经西岁了。”漾漾哭得更大声了。

“你是不是还要说小姑只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漾漾以后就见不到她了呜呜呜。”

“我不要，小姑不要死，漾漾说好要给小姑养老的呜呜呜。”

“不是不是。”凌辰泽手忙脚乱地哄。

漾漾有理有据，哽咽着开口：“白布都盖上了，小叔你还骗我！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凌辰泽无奈道：“让你少跟着你奶奶一起看那些狗血剧。”

周峥回头，默默把刚刚不小心盖到凌曦脸上的被子往下拉。

然后过去跟凌辰泽一起哄小家伙，“你小姑没事，刚刚还跟我说话呢，就是生病有点累要休息，我们别哭了好不好？”

“小姑刚刚......刚刚跟你说话了？”漾漾吸吸鼻子问他。

周峥点头。

漾漾哽咽着开口：“那小姑的遗言是什么？她有什么要跟漾漾说的话吗？”

“......”

这小孩儿真的就西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