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当晚迟屿就坐火车去了北淮。

以前，他每次寒暑假都会去北淮，去照顾母亲，这次心里又多了一个期待，不光是为了照顾母亲，还想，见到顾拾意。

想到她，心情就会变好。

那些阴暗的想法都会被扔在角落，用最好的状态去见她。

顾拾意回家的时候，顾拾阳还没放假，顾敏也在学校上课，她把家里收拾好，做好饭，了无目的地趴床上玩手机。

走得太匆忙，原本计划放假后还能跟迟屿聊会儿假期打算什么的，但他被傅深留住，两个人还什么都没说。

晚上吃过饭后，手机突然弹出来好几条消息。

迟屿：寒假我在北淮。

迟屿：约你的话，出来玩吗？

迟屿：「期待」

顾拾意看到的时候，差点憋不住笑。

她完全想不到，迟屿那样正经的脸会发出「期待」的表情包。

她仰面躺床上，眼睛咕噜转了转。

打算逗逗迟屿。

谁让他有事不提前说的，让她紧张害怕。

哼哼。

顾拾意：不了，我寒假打算打工。「哭」「委屈」

顾拾意：找不到工作的话就全天卖烤肠。「哭」

发完后，上面一首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想到迟屿抓耳挠腮的样子，顾拾意就想笑。

活该。

“嘟...”

视频电话突然出现，顾拾意吓一激灵。

她想了想，郑重地关掉视频，只开语音。

接通后，迟屿那边还有风声。

他轻喘着气，“一一，没开视频，看不到你。”

顾拾意忍住笑，凶巴巴地“哼”了一声。

“不想开，不想让你看我，你也关了吧，我不想看到你。”

视频里，迟屿皱眉，“为什么，你生气了是不是。”

他低头道歉，“是我的错，我没想好怎么告诉你。”

他怕顾拾意觉得他虚荣，纣助为虐，为了钱连自尊也不要，连恨都能忍住。

虽然知道她不会那么想。

可迟屿还是怕。

顾拾意不管，“反正就是不想开视频。”

迟屿抿了抿唇，“好。”

他继续问，“寒假你要赚钱吗？”

“对。”

“那能不能，你陪我玩，我给你发工资？”

？？

顾拾意听懵了，“你要当我老板？”

“嗯，我想约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