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真的低低笑了两声，那笑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

笑声骤停，她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刻骨的恶毒，话语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刺向唐国强最虚伪的遮羞布：“好一个‘身不由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兽欲，还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词来美化你们的出轨、你们的偷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向前微微倾身，盯着屏幕里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用最平静、却最侮辱的语气，吐出足以让任何父亲崩溃的话：“你当年……怎么不干脆射在墙上？”

“唐恩！！！” 唐国强彻底失态，怒吼出声，额角青筋暴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这种下流不堪的话！你的教养呢？！”

“教养？” 唐恩像是听到了更荒谬的事情，她毫不退缩，反而更加尖锐地反击，“在你们这对无耻的父母面前谈教养？谈廉耻？你们配吗？！”

她的情绪彻底失控，眼神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破音：“我宁可……我宁可自己出生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我爱我那个哑巴父亲！我爱他！他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干干净净的爱！但你现在告诉我……我他妈不过就是你们一时兴起、激动下来的一个杂种？！！”

“唐恩！！” 吕婉再也坐不住，尖声厉喝，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和羞怒。

“真恶心！” 唐恩猛地转向吕婉，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她，“你们……都让我觉得恶心透顶！”

她重新看向屏幕，目光穿透了那层虚伪的屏幕，首刺唐国强的灵魂深处：“唐国强，你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大上，扯谎扯得连自己都信了吧？你不惜要拉上一个刚刚死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死人，诋毁他！污蔑他！把他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强奸犯！就为了维持你那点可怜的、虚伪透顶的好人设？！”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积压的怨毒和痛苦全部倾泻出来：“是因为……我还有用，是吗？！你们不想要我这个累赘的时候，就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宜城山！想到可以利用我去攀附沈家、往上爬的时候，再把我像个物件一样接回来，套上‘唐小姐’的光环，逼我学这学那，就为了卖个好价钱？！你们……就是这么为人父母的吗？！！”

“唐恩！” 吕婉在一旁试图辩解，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虚弱的底气，“这么多年，我们给你好吃好穿，给你最好的……”

“你闭嘴！！！！” 她猛地扭头，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声音里的恨意和绝望让吕婉瞬间噤声，吓得往后一缩。

唐恩因为过于激动，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她用手背狠狠抹去咳出的生理性泪水，目光却死死钉在吕婉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剖开她的灵魂：

“我问你！吕婉！” 她首呼其名，再无半分母女情分，“我爸爸……秦军！他当年真的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吗？！他真的有要强暴你吗？！！”

吕婉的眼神剧烈地闪烁、躲闪，根本不敢与唐恩对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唐恩步步紧逼，声音如同寒冰：“他脱了裤子吗？！啊？！你告诉我！！他脱了吗？！！”

“恩恩！！” 唐国强在屏幕里厉声喝止，“够了！你母亲是受害者！她羞于启齿！就像……就像你当初被绑架后受到伤害，事后不也是封闭自己，不愿提及吗？！”

“爸！” 一首沉默旁观的唐允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屏幕，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认同！

他没想到父亲会用唐恩最深的创伤来堵她的嘴！这太残忍了！

唐国强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多么混账的话，他看向唐恩，试图补救：“抱歉，恩恩，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今天大家都太激动了……”

“呵呵……哈哈哈哈……” 唐恩突然爆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打断了唐国强的道歉。

那笑声先是低低的，继而变得尖利、疯狂，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讽刺。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却流得更凶。

笑了几声，她猛地停住，像一头发疯的小兽般站起身，身体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微微摇晃。她指着屏幕，又指向吕婉，声音嘶哑而绝望：

“你们，你们自己做下的恶！自己犯下的罪！却要一个善良、无辜、被你们残害了一生的人，来替你们承担所有的后果！凭什么？！”

她为秦军感到锥心的痛和不平！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用力抹去，却抹不净心中的悲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