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放屁！上个月文艺部学姐中暑晕倒，他叫的校医！自己退到三米外连影子都不给人家沾！】

唐恩耳根发烫，锁屏把手机扔到旁边的软垫上。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手背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盯着那些晃动的光斑，忽然想起昨天傍晚沈佑把她抵在琴房门口时，睫毛在夕阳下投下的阴影也是这般细碎。

昨天唐恩去沈家找沈佑正好发现他在琴房调试那架施坦威。

夕阳透过落地窗将他的白衬衫染成琥珀色，他修长的手指随意按着几个和弦。

沈佑看到她琴键上的手指未停，"上个月新到的谱子，恩恩要试试嘛？"

他说话时带着那种特有的腔调，每个字都像在红酒里浸过，优雅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唐恩想起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独处，指尖无意识揪住了衣角。

"坐。"沈佑拍了拍琴凳，见她迟疑，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怎么，现在反倒比认童宇杭做弟弟那天还紧张？"

唐恩耳尖一热。

那天当众表演，她漏一个音，沈佑首接从背后环过来补上那个音节。

当时他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她后颈，现在想来那根本是蓄谋己久。

"我哪有紧张..."她小声嘟囔着坐下，琴凳不宽，两人的大腿几乎相贴。

沈佑忽然倾身，带着雪松气息的阴影笼罩下来："那要不要重新合作一次？"

他手指虚悬在琴键上方，"女朋友？"

最后三个字被他含在齿间慢慢碾碎，唐恩甚至能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响。

她胡乱点头，选了首简单的《梦中的婚礼》。

这次西手联弹流畅得不可思议。

沈佑的右手时不时擦过她的左手，像是有意为之的撩拨。

最后一个和弦余韵未散，唐恩忍不住感叹："你这琴音色真..."

"准"字卡在喉咙里。

她抬头正对上沈佑的目光，那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深沉得让她心尖发颤。

"看什么呀..."唐恩试图用玩笑掩饰心跳，却见沈佑从西装内袋摸出烟盒，修长手指在金属盒上敲了敲又放回去。

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每当他克制情绪时就会这样。

她慌忙起身假装欣赏钢琴，檀木混着皮革的气息却从身后缠上来。

沈佑双手撑在琴盖上将她困住，唐恩后退时手肘撞到琴键，突兀的C大调音节惊飞窗外麻雀。

"恩恩。"沈佑忽然弯腰，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我想抽根烟。"

唐恩僵着脖子："你...你抽呗。"

"但我在想，"他声音低得如同大提琴最低那根弦的震颤，"抽烟不过是在追求多巴胺。"

温热的鼻息扫过她耳廓，"你知道更有效的获取方式吗？"

唐恩攥紧了琴沿，木质纹理硌得掌心发疼。

“我...我不知道...”

沈佑的唇贴上她耳尖，轻轻吐出两个音节：

"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