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彤瞪大眼睛，用口型对高云寒无声尖叫：他居然主动教人做题？！

高云寒挑眉，回她一个“我早就知道”的眼神，随后故意咳嗽一声，拖长音调：“哎，沈佑——”

沈佑头也不抬：“闭嘴。”

高云寒非但没闭嘴，反而笑得更加猖狂，转头对苏雨彤压低声音：“看到没？这就是传说中的‘辅导功课’”他故意在最后西个字上加重音，“这待遇，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苏雨彤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偷偷瞄了一眼唐恩，发现她的耳尖己经红得快要滴血，而沈佑……

沈佑居然还在写，甚至顺手把唐恩写错的一道题圈出来，在旁边补了更简练的解法。

这己经不是暗恋了，苏雨彤心想，这根本就是正大光明的偏爱。

高云寒看热闹不嫌事大，突然伸手戳了戳沈佑的肩膀：“沈老师，我也有题不会，要不你也教教我？”

沈佑终于抬头，冷冷扫了他一眼：“你连作业都抄苏雨彤的，哪来的题？”

高云寒：“……”

苏雨彤瞬间笑出声，结果被薯片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唐恩赶紧转身帮她拍背，结果一回头，发现沈佑的钢笔还压在她的笔记本上，而他的目光……正静静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根本不是什么“同学友爱”。

苏雨彤一边咳嗽一边拽唐恩的袖子，用气音疯狂暗示：“他、绝、对、喜、欢、你！”

唐恩：“……！”

沈佑淡定合上钢笔，对高云寒丢下一句：“再废话，下个月学生会值日表全排你。”

高云寒立刻举手投降，但转头就对苏雨彤挤眉弄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磕到了”的兴奋眼神。

沈佑这哪是藏不住心意？他根本就是懒得藏了！

唐恩的笔记本刚递到沈佑手里时，坐在她斜前方的周迪就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中的笔。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脸上却还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

"这道题其实..."周迪原本想转过来帮忙的，在看到苏雨彤和唐恩争论不出个所以然时。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高云寒进门的口哨声太响了。

他听到沈佑主动帮忙，也看到沈佑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钢笔，在唐恩的本子上行云流水地写下解题步骤，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让他胸口发闷。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的篮球联赛他照顾生病的唐恩，紧接着台上的沈佑就像是暴怒的狮子把对面打的溃不成军。

有一瞬间，两人目光浅浅交汇的瞬间，周迪就明白了，这个平时冷静自持的学生会长，也会为某个人失控。

后来每一次，当他想借讲题靠近唐恩时，沈佑总会"恰好"出现；当他约唐恩去图书馆，总会"意外"发现沈佑己经坐在她对面；就连他偷偷放在唐恩抽屉里的润喉糖，第二天也会变成沈佑买的高级版本。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比不过沈佑，家世、成绩、甚至是打篮球时女生们的尖叫声。

但就像飞蛾扑火，他总忍不住想靠近那束光，哪怕会被灼伤。

上课前他听见沈佑对唐恩说："放学等我。"

那么自然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早有什么约定。

周迪想，他或许永远学不会沈佑这种理首气壮的姿态。

就像他那个永远堆满空酒瓶的家，连喜欢都要小心翼翼地藏好，生怕弄脏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