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疼...
心里也疼。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海水般涌来,次次灌入唐恩的脑顶。
唐恩突然笑了。
那笑容在月光下极为苍凉。
胖子慢悠悠地走近,皮鞋踢了踢唐恩的脸。
"跑啊?怎么不跑了?"
声音里带着猫戏老鼠的愉悦。
胖子油腻的手指掐住唐恩下巴,强迫她抬头。
月光下少女的泪痕泛着水光,脸又红又肿,可那双眼睛却平静得像潭死水。
"吓傻了?"胖子嗤笑,眼里闪着寒光,"在学校学得不错啊?舍己为人能得小红花不?"
他扭头朝同伙挤眉弄眼,身后的人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唐恩的目光穿过他们,落在远处摇曳的树影上。
恍惚间她看见十岁的自己坐在宜城山的草坡上,秦军正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
那时的阳光很暖,风里有槐花香。
"操!"胖子突然暴怒,一巴掌扇歪她的脸,"装你妈清高!"
他粗暴地扯开唐恩的校服领口,纽扣崩飞的声音像子弹划过夜空。
唐恩后知后觉,一颗心沉到最底,她剧烈挣扎起来:"不要!"
"不要?"胖子兴奋得声音发颤,皮带扣硌在唐恩腰间的淤青上,"老子现在就教教你怎么好好叫。"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唐恩看着身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狰狞的笑容,像是一个个扭曲的藤蔓死死缠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