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男人求了沈家给安夏一个结果,不然由着黎卿保着黄生,可能这会这个人渣还在哪逍遥呢!可笑,真可笑!”
“等等,你说黎阿姨怎么...什么意思?”唐恩嘴唇蠕动着,没明白。+齐,盛+小·说-网+ ?首.发\
黎卿为什么会帮黄生?
“呵!”童宇杭发出一声极其冰冷的耻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刺向唐恩,“装!继续装!唐大小姐,你会不知道黄生是白远哲的小姨夫?黎卿的亲妹夫?白家会不插手?你会不知道?!” 他认定唐恩在装无辜,世家之间盘根错节,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白远哲的小姨夫?黎卿的妹夫?
这几个字像惊雷一样在唐恩脑海中炸开!
那沈佑的出手……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更是因为白家的卷入,甚至可能是沈家与白家之间某种博弈或交易的一部分?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沉,世家水面下的冰山,远比她想象的更庞大幽暗。
看着唐恩脸上那真实的、无法作伪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恍然与沉重,童宇杭的愤怒似乎被噎住了一下,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屈辱感淹没。
他不管唐恩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只想把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屈辱全部倾泻出来:
“你知道吗?”童宇杭赤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唐恩,“安夏砸我、骂我的时候,她的眼神……她在拼命地对我使眼色!她在害怕!她在让我快走!她是在保护我!她怕那个男人对我不利!” 这个认知,比被赶走本身更让他痛苦万分,也让他对那个男人、对那些拥有这种可怕势力的权贵,恨入骨髓。
童宇杭低吼道,“就是你们这些大人物!像摆弄棋子一样摆弄别人的人生!安夏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是玩物吗?!”
他指着唐恩,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看见你们这种人,我TMD就觉得恶心!”
他将从父亲那里听来的“沈家白家”的警告,和那个带走安夏的神秘男人代表的势力,完全混为了一谈。
唐恩终于明白,原来“那场雨”也将他淋湿了。
自己心爱的人遭受的痛苦,被强迫而无法言说的真相,妥协离开的女友,父亲遭受的压迫以及自己作为小丑般的配合都像一颗颗坚硬的冰雹,冰冷、锐利,铺天盖地砸下,敲击着面前这个还没成年的男孩每一寸神经,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沉闷的钝痛。
唐恩几乎能听见冰粒撞击在他意识上的细碎脆响,仿佛灵魂都被这无形的寒冷砸得微微颤抖。
偏偏只有他一人听得分明,也独自承受着每一粒冰珠的撞击与寒意。
可她完全不知道背后牵扯了这么多事!
巨大的荒谬感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紧接着是强烈的愤怒。
她不是为了自己委屈,而是为童宇杭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也为自己明明做了努力却被这样误解!
“童宇杭!”唐恩的声音同样带着压抑的愤怒,但更多的是清醒,“你只看到了带走安夏的人很可怕,只看到了你爸的懦弱和你的无力,就把所有怒火都烧向你口中‘我们这种人’这个模糊的靶子。好,就算黄生是白远哲的小姨夫,白家插手了!那又怎么样?这改变了我去求沈佑帮忙处理黄生的事实吗?这改变了如果不是沈家介入,黄生很可能还在逍遥法外、安夏的委屈无人伸张、你搞不好真会被开除的事实吗?!”
唐恩越说越气,语速飞快,条理却异常清晰:“安夏被带走,我事先根本不知情!但你想过没有,带走她的人是谁?是那个一首在她身后、连黄生都敢动、甚至能让沈家出面的大人物!安夏跟他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被他带走?这中间又有什么纠葛?你清楚吗?你只知道恨!恨我们这些你眼中的‘帮凶’!你有没有想过,安夏现在到底在哪里?安不安全?那个带走她的人,是真心保护她,还是另有所图?在那些人眼里,安夏或许……不过是一件他们可以随意处置的玩物!”
“而你!” 唐恩指着童宇杭的胸口,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你在这里自怨自艾,迁怒于人,把自己封闭起来,一副全世界都欠你的样子!安夏呢?她在哪里?她需要的是什么?是看到你现在这副颓废无能的样子吗?她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还想着保护你让你离开!你呢?你就这样放弃她了?你就用这种态度去回应她的心意?去恨那些可能根本不是你想象中敌人的人?”
唐恩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但更加有力:“童宇杭,你冷静想想!安夏为了保护你,不惜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打你骂你赶你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个男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