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晏九璃!你……你到底要干嘛!”他开始在晏九璃怀里挣扎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
晏九璃低头看着他慌乱的小脸,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声音却放得极其温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关切:“阳阳不是说该睡觉了吗?睡觉之前,当然要洗澡呀。”
她抱着他走进宽敞明亮的浴室,目光扫过那个巨大的按摩浴缸,“阳阳的脚现在不方便沾水,更别说自己洗了。所以呢……”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将云沐阳轻轻放在浴缸边缘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困在怀里,俯身凑近他瞬间爆红的脸,“在阳阳的脚好起来之前,洗澡这种小事,就只能由姐姐代劳了~刚好,姐姐的浴室里有浴缸,很方便呢。”
“你你你!不行!绝对不行!”云沐阳的声音都变了调,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双手推拒着她的肩膀。
晏九璃却纹丝不动,反而俯身更近,红唇几乎贴上他滚烫的耳垂,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危险意味:“阳阳要是再乱动,不小心摔下去,再碰到受伤的脚踝……”
她故意停顿,满意地看着云沐阳瞬间僵住的身体,“到时候疼得掉金豆豆,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哦?”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云沐阳的软肋。他从小最怕疼,打针都要晏九璃哄半天才肯伸手,更别说再摔一次了。
一想到那钻心的痛楚,他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身体僵硬地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皮的小猫。他咬着下唇,内心天人交战,羞耻感和对疼痛的恐惧激烈交锋。
最终,对疼痛的本能畏惧占了上风。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声音细若蚊呐,带着豁出去的羞赧和最后的挣扎:“那……那你……不许偷看!” 这要求苍白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晏九璃看着他这副明明羞得要命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像盛满了蜜糖。
她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声音听起来无比诚恳:“好~”
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如同小狐狸般狡黠的光,早己泄露了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