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杀戮。

林石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目光扫过吕布脚下越来越多的尸体和前方开始崩溃的西凉军阵。

“还行吧。”他最终给出了一个简短的评价，语气淡然，如同点评一道尚可入口的菜肴。

然后，他指尖轻轻一划。

缩小在边缘的战场画面瞬间被新的内容覆盖—— 《海绵宝宝》那夸张搞笑的片头曲和海绵宝宝没心没肺的笑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奢华而寂静的长秋宫殿堂。

屏幕的光影在他熔金色的竖瞳中变幻不定，映照着那张重新变得慵懒漠然的脸庞。

西方数百里外，崤山古道上的惊天厮杀、尸山血海、英雄末路与枭雄隐忍…… 东方深宫之中，熏香依旧缭绕，动画片喧闹依旧。

两幅画面，在虚空面板上诡异并存。

唯有暗影巨大的头颅依旧微微转动，熔金色的竖瞳深处，倒映着面板上闪烁的影像洪流，仿佛在同步感知着主人那难以捉摸的、短暂偏移了一瞬又迅速回归慵懒的……兴趣轨迹。

一声带着几不可闻的咕噜声，在广场上低低回荡。

像一个冷漠的句读，点在了这血色画卷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