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的咽喉,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挑飞起来!
吕布手腕一抖,尸体如同破麻袋般甩向密集的西凉骑兵人群,砸倒一片!
“某家张济在此!”一杆铁枪如毒龙出洞,刺向吕布后心。
吕布仿佛背后长眼,头也不回,方天画戟反手一个回旋斩!
咔嚓!铁枪应声而断!张济只觉眼前一花,那暗红的戟刃己闪电般抹过他的脖颈!
斗大的人头冲天飞起,脸上还凝固着惊骇欲绝的表情!
“杀!一起上!堆死他!”数名西凉军校尉眼见连折大将,惊怒交加,发一声喊,各持兵刃从不同方向同时扑向吕布!
吕布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土鸡瓦狗,也敢聒噪!”
他身形骤然加速!化作一道模糊的猩红残影!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不再是兵刃,而是肢体的延伸,是毁灭意志的具现!
劈、扫、撩、刺、砸!每一次简单的招式,都蕴含着崩山裂石的恐怖力量和无与伦比的速度!
铛!噗! 啊——! 兵刃断裂声,血肉撕裂声,濒死惨嚎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 一名西凉骁将从马背上栽落,胸膛被戟刃整个剖开,内脏流淌一地。
另一人连人带马被拦腰斩断,上半身翻滚着飞出老远。
第三人试图格挡,连人带刀被狂暴的力量砸成了扭曲的铁饼! …… 冲上来的数名西凉将校,几乎在一个呼吸间,便化作了吕布脚下尸堆的一部分!
更多的西凉骑兵被这非人的杀戮景象彻底吓破了胆,再也不顾军令,惊恐地拨转马头向后溃逃!
吕布立于尸山血海之中,周身热气蒸腾,暗红的戟刃滴淌着浓稠的血液。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肌肉在极度爆发后微微颤抖,但那双熔金色的瞳孔燃烧得更加炽烈!恐惧?从未有过!只有杀戮带来的短暂麻痹,和对那深宫之中绝对力量的更深的、扭曲的渴望!
“董卓老狗!”吕布的声音因剧烈的喘息和滔天的杀意而变得嘶哑扭曲,“你就只会派这些废物来送死吗?!滚出来!与我一战!”
他朝着西凉军后方那面巨大的“董”字大纛疯狂咆哮,挑衅着那个传说中同样力能搏熊的枭雄。
然而,董卓的大纛依旧稳稳地矗立在后方山岗上,没有丝毫动静。
回应吕布的,是西凉军阵中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
连督战队的屠刀,都暂时失去了威慑力。
吕布展现出的,是超越了人类想象极限的武力!一人一戟,杀得千军辟易,将校如同草芥般倒下!
就在这时,西凉军阵缓缓分开一道缝隙。
一骑缓缓踱出。
马是神骏的西凉大马,通体漆黑如墨,唯有西蹄踏雪。
马上的将领,并未披挂厚重的铁甲,只穿了一身暗青色的精制鳞甲,护住要害。
身姿挺拔,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须,眼神锐利如鹰隼,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冷静与谋略气息。
他手中提着一杆奇特的兵器——丈八点钢矛,矛尖却带着细微的倒钩,在阳光下闪烁幽蓝,显然淬有剧毒。
“吕奉先。”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能抚平士兵心中的恐惧,“果然有万夫不当之勇。在下李肃,董凉州帐下骑都尉,久仰温侯大名了。”
吕布熔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缩,死死盯住来人。
“李肃?”他听说过这个名字,董卓的心腹谋士之一,常为其出谋划策,绝非胡轸、王方之流的莽夫可比。
“你?也想阻我?”
李肃微微一笑,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阻?不。只是董公有令,洛阳乃天子脚下,不可轻动雷霆之力。吕将军神勇无敌,何苦为昏聩朝廷效力,白白葬送了这身武艺?眼下洛阳城中……”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变得意味深长,“妖氛弥漫,主非其主。董公乃朝廷忠臣,奉诏入京,只为扫清寰宇,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将军若肯弃暗投明,董公必以国士待之!高官厚禄,唾手可得!何苦在此地,为那牝鸡司晨的妇人……做一守门之犬?”
李肃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如同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吕布心中最敏感、最压抑的痛点!
洛阳的妖氛!那深宫中慵懒的身影!那令人绝望的恐怖巨兽!何太后那令人憎恶的嘴脸!为他吕布套上的“守门之犬”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