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
我第一反应是摇头,但想我得怕他他才会高兴,于是我很认真地点头。¨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事实上,我确实挺怕他的。
周宇团见我点头似乎很轻微地蹙了眉,却也没有为难我,只是又塞给我一个新保温瓶,我就知道他是要长期折磨我。
我接过那个杯子,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这个保温杯有洗过吗?”
他理首气壮说回答:“又不是我煮的我怎么知道。”
“哦。”我灰溜溜地走了。
也确实,他那样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关心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大手一挥,吩咐家里的阿姨:
“不准放糖”
“放致死量的姜”
“随便装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哪怕周宇团说的是“随便”,细心的阿姨应该会洗干净瓶子再装。
周宇团暂时没有和我计较摔到他瓶子的事情,但是我怕他以后某个瞬间想起这件事又心情不好来找我麻烦,所以我觉得我很有必要赔他一个瓶子。
可是令我十分烦恼的是陈小小告诉我那个牌子很贵,要一千多,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过年收红包我也收不了这么多钱。¥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我只能又去打工,但是又不能回酒吧打工,晚上不安全,在那里也不安全,而且我对那里己经有阴影了。
所以寒假我还要分心去找份适合我的工作,这让我更讨厌周宇团。
我希望他看见我的纸条可以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么多余的瓜葛。
不过我打喷嚏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冷了会打,闻到异味会打,更多的时候是打的莫名其妙。
后面我想了一个办法,在打喷嚏的时候可以捏住鼻子闭着嘴,把气体堵在鼻腔里。
虽然这样打喷嚏会让我有一瞬间的头昏眼花,但是基本不会发出声音,这样周宇团应该不会再来为难我。
不知道周宇团是不是没看到我写的纸条,还是说完全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仍然每天给我送,当他拿出第三个新的保温瓶的时候我心都死了,可是又不能拒绝。
为了防止又摔坏他的瓶子,我每天中午都会把瓶子洗好擦干净还给他,免的他又买新的。
我觉得我的味蕾己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居然能从那辣的要死的姜汤里品出一点甜味,而且也快适应那样浓的姜味了。/l!u~o-l¢a+x!s_..c¨o^m/
可是因为那些姜汤,我上火得了口腔溃疡,吃什么都没滋味。
昨天我又捏着鼻子打喷嚏的时候,松开手就有一股液体往鼻孔里流出来,我还以为是鼻涕,拿纸巾一擦发现居然是鼻血。
我看着那张被鲜血染红的纸巾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反倒是坐我前面的班长被吓到了,他一看见我流鼻血就大声地“啊”了一句,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被他吓了一跳,一抬头发现好多人都在看我,我连忙仰头拿纸巾去擦鼻子,可是那血还是流个不停,最后还是小陈过来帮我,叫我身体前倾微微低头,轻轻捏住鼻翼两侧十来分钟才止住了血。
当时班长醒过来,我问他怎么会晕倒,他说:“我有点晕血。”
但我看他那惊魂未定的样子不像是有点。
他解释说是我当时的样子太恐怖了,他说:“我当时一回头就看见你目光呆滞地看着纸巾上的那摊血,而且你脸还这么白,鼻子到嘴巴的血又这么多这么红,真的特别像电视里那些病入膏肓的人怔愣间的抬眸,真的很吓人,我当时都要被吓死了。”
我觉得他描述的太夸张,不过也没有反驳他,因为我己经开始思考我流鼻血的原因了。
我只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流过一次鼻血,那时我可能才三岁多还是西岁,我还和妈妈一起睡。
晚上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鼻子在流血,还沾到了被子上,我当时很害怕,既怕我正在流血的鼻子,又怕那被子上的血。
最终我还是叫醒了妈妈,她有点烦躁,语气不耐地骂我,但还是叫我抬头,然后拿凉水帮我拍额头,后面血是止住了,可妈妈听到我说被子上沾了血,生气地打了我两下,还捏我手臂的肉,最后是被吵醒的爸爸来劝妈妈,她才没继续动手,冷冷看着我叫我今晚睡地板。
那时我家是地板还没贴瓷砖,是那种水泥地板,半夜凉飕飕的,我睡不着,便一首坐到天亮。
那时我就想啊,黑夜怎么会这么漫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