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闷声闷气同我的小狗道歉,转身准备离开——其实我不知道现在我到底是不是身处幻境。
但是被咬的伤口还疼着,此刻应该是真实的,我只是遇见了一条很像团团的小狗。
我己经走了两步,那条小白狗却冲我叫了一声,凶巴巴的带着恨意。
我不想好端端又多一个像团团却讨厌我的生物,于是我转身回去,蹲下来,对小白狗说:“对不起,你走吧,我认错狗啦。”
那小狗又朝我吼了一声。
它看上去更凶了。
我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嘛,我现在精神可能不太正常,老眼昏花了也是合理的呀。”
这次小白狗不叫了,它歪着头看我。
我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没忍住又撸了撸它圆滚滚的脑袋:“谢谢你,我要回家了,拜拜。”
我起身离开,它没有再叫,大概是静静地看着我离开的。
回到家,喻维在打游戏,看见我喊了声我的名字,我应了句,然后回了我的房间。
开门却见阿姐在我床上睡觉,我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心想阿姐可能昨晚上夜班,今天放假,现在正补觉呢。
上五年级那会我家建了新房子,每个房间都装了空调,但爸爸说开空调太耗电,夏天让阿姐来我房间睡。
晚上爸妈都加班,很晚才能回来,我煮了番茄鸡蛋面,叫喻维喊阿姐起床吃晚饭,然后舀了三碗面端上桌。
喻维五年级那会就开始严重发胖,导致他现在才一米六多,却有一百五十斤,没两下就回厨房又舀了一碗。
“今天这面有点咸。”喻维说。
我己经习惯他总要找点话来讲的作样,只平静问他:“那你还吃这么多?”
他理所应当回答:“我饿啊。”
“哦。”我不想再理他。
“喻维,你不能这样,”阿姐批评他,“你要说今天的面挺好吃的,如果少放点盐就更好吃了,你要和阿笙说辛苦了。”
喻维嘿嘿笑,说:“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这多生分。”
小时候我觉得啊姐很凶,她眼睛好大个,我和喻维不听话,她就会瞪我们,那会儿我很怕她其实是一只鬼。
不过现在的阿姐是我们家脾气最好,最孝顺的人,看谁都笑眯眯的,没点脾气。
我时常想时间真是把神奇的锋利弯刀,把原先的事物都打磨成另一副模样。
吃过饭,喻维负责丢垃圾,阿姐负责洗碗,我擦完桌子休息了会便去洗澡。
洗完澡就开始写作业,写到有困意了才准备上床睡觉,阿姐看我要睡觉,便也关了手机躺下来。
她问我:“最近有发生什么有趣事吗?”
“有。”我说。
这是和阿姐一起睡时她经常问我的问题,我一般都说没有,或者把陈小小的糗事搬出来讲,但今晚我真的有有意思的事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