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
这种陌生的痛楚几乎要将他撕裂。
夏荷感受到空气中愈发沉重的压迫感,轻叹一声:“走吧,先回家。”
“家”这个字眼像一把钥匙,瞬间撬开了他紧绷的神经。
上秦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地跟上她的脚步。
——
另一边,公路上。
京兆野单手握着方向盘,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司长。”
他按下接听,声音冷峻,“说。”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汇报,“司长,法医确认那个司机手掌是被长刀型武器一刀斩断,切口极其平整。”
“如果是一个普通女性,很难做到这种干净利索的手法。”
“而且这个刀型,跟我们所找的目标人物很相似。”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京兆野死死踩住刹车,瞳孔骤然紧缩。
他回忆着夏荷的各项反应。
她可以说做得很好了,但是她的细节反应,一一开始在京兆野脑海中浮现。
讲述案发过程时眼神的细微变化,在车上他要查看时突然的出声,还有临别时反常的坚持要目送他离开......
每一个细节都在此刻串联成危险的信号。
他猛地甩动方向盘。
轮胎在路面擦出尖锐的摩擦声。
吉普车在公路上划出半圆,朝着乌镇方向疾驰而去。
——
夏荷走在熟悉的巷子里,来到最里面的一栋小院面前。
她熟练地从旁边花坛底下拿出一把钥匙,然后打开大门的锁。
“吱呀。”
院子门打开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二楼卧房里,本就睡眠不好的秦镜心在听到大门声音的那一刻,迅速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
她迅速起身,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口。
脚步踩着老旧的木楼梯发出细微的呻吟。
最终停在她门前。
秦镜心背贴墙壁,刀刃在黑暗中泛起寒光。
夏荷抬起手,想了想没有落下,她对一旁的上秦决道,“先回我房间,我妈应该睡了。”
说完,她就要往隔壁房间走去。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秦镜心一愣,声音立马激动道,“宝贝?!”
房门猛地被拉开。
秦镜心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夏荷被这喊声吓一跳,她回过身子就看到秦镜心站在门口。
她目光下移看到地上的凶器,眉间浮起一丝无奈:“妈,怎么还没睡?”
注意到夏荷的视线,秦镜心迅速将匕首往身后一踢,金属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她快步上前,转移话题道:“你这孩子!大半夜的突然回来,是要吓死妈妈吗?”
话音未落,她己经将夏荷紧紧搂进怀里。
女儿从小就不离自己身边,这冷不丁的去外地上学,这一个月,秦镜心可以说是干什么都没有动力。
夏荷感觉到肩头一阵湿热。
“想你了,就回来了。”
夏荷放软了声音,轻轻拍着秦镜心单薄的背脊。
秦镜心突然松开她,手忙脚乱地去按墙上的开关。
暖黄的灯光瞬间驱散黑暗,照出她苍白的脸色和泛红的眼眶。
她拉着夏荷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指尖还在微微发抖:“饿不饿?妈妈给你煮碗面?加溏心蛋?”
夏荷望着秦镜心憔悴的面容,喉头一哽:“好。”
秦镜心顿时眉开眼笑,起身时睡衣下摆扫过茶几:“给你加两个蛋!”
“妈”,夏荷突然叫住她,“煮两碗吧。”
秦镜心脚步一顿,“两碗?”,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随即恍然,“对了,小决呢?”
“上秦决。”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屋檐翻落。
秦镜心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心口后退半步:“你这孩子!怎么又从房顶下来......”
之前上秦决找来时,也是从屋顶下来,把秦镜心吓得不行。
她望着青年冷峻的轮廓,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小决,快进屋坐着,一路辛苦了。”
上秦家是怎样的龙潭虎穴,她比谁都清楚。
能从那地方杀出来的孩子,肯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接受的磨难。
她不自觉就对这个孩子心生怜悯。
上秦决薄唇微动,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