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宁城。
宁城和美国有将近12个小时的时差,美国是青天白日,宁城则是昏天黑地。
沈霜梨坐在病床上,手臂环着腿部,背影孤零零的。
她仰着头,她这个角度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夜空。
沈霜梨睡不着,每晚都会看星星、数星星。
——
美国,黑夜。
谢京鹤姿态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身上随意地套着黑色浴袍。
结实健硕的胸膛裸露,透出野肆的性感。
男人仰着头,一手衔烟,一手握枪。
吞云吐雾间在对着沈霜梨的照片打。
荒淫无度。
甚至恶意地将XX弄到女孩的脸上。
宁城,白天。
沈霜梨配合治疗在伏案画画,画笔摩擦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
女孩的眉眼认真清冷。
——
美国,白天。
狩猎场。
“砰”的一声枪响,一只兔子被子弹打中。
顺着子弹发射出来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了穿着黑色马术服的谢京鹤。
他骑在马上,骨节分明的手上正握着一把步枪。
空气中弥漫出血腥味和浓重的火药味。
谢京鹤闭眼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兴奋,心旷神怡。
宁城,黑夜。
沈霜梨的抑郁症发作了,她独自一人缩在桌子底下,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紧地抱着自己。
眼泪掉个不停。
——
宁城,白天。
沈霜梨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在医院内的庭院处闲逛。
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身上没个二两肉。
沈霜梨来到一处长椅上坐着,脸上冷清没什么情绪,垂着眼皮凝着一个方向。
一只一只蚂蚁有秩序地来回。
沈霜梨在数蚂蚁。
美国,黑夜。
谢京鹤躁郁症发作,头痛欲裂。
他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脑袋,但无济于事。
尖锐的疼痛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每一处痛觉神经。
令人难以忍受。
谢京鹤粗喘着气,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抓起了一瓶药。
一次性吃了几十片。
他以为多吃就不疼了。
结果却是他被送去洗胃了。
——
美国,白天。
谢京鹤在做电疗。
他望着森白天花板,双眸无神。
不是说做电疗会导致健忘、记忆消退吗。
那为什么他没有这种症状?
他为什么没有忘记沈霜梨?
反而在他脑子里越来越烈。
宁城,黑夜。
沈霜梨手上执着手机。
她在微信搜索栏上输入了一个微信号——shuang20220426。
搜索。
出现了一个微信。
谢京鹤的微信。
他没有换微信号。
沈霜梨凝着这个微信失神地盯着许久。
再次有动作的时候,是沈霜梨退出了微信。
……
半年后,谢京鹤终于忍不住了。
狗就狗吧。
谢京鹤叫人查了沈霜梨的行踪,得知她回到了老家宁城的宁城一中上学。
当即打电话叫他老爸承包了宁城一中的食堂,专门做她爱吃的菜。
那天,他还坐私人飞机来到了宁城一中。
谢京鹤站在一处教学楼楼层走廊上,晦暗视线正落在下面的某个方向——
沈霜梨从教学楼里面出来。
时隔半年,谢京鹤再一次见到了沈霜梨。
他悄然跟在她身后,跟着她来到食堂。
谢京鹤戴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冷白分明的下巴,他的身形隐匿在一处墙壁里。
他看到她打了饭,端着饭坐在了一个角落处。
一口一口往嘴里送,腮帮子被撑得鼓起一道圆润弧度,女孩吃得很香。
见状,谢京鹤唇角无意识地弯了下。
从这次开始,谢京鹤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偷偷来到宁城一中看她。
期间,谢京鹤还学会了开飞机。
高空上传来低沉的轰鸣,沈霜梨下意识地仰了仰头往天空中看去。
她看到一架飞机从宁城一中的上空飞过。
沈霜梨不知道的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