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是你主动的！”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顾羡心中积压的所有羞愤。

“是！是我主动的！但那又怎么样？！我那是蓄意报复！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一点都没有！”

“轰——！”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苏寒颜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清了却无法理解，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嘴唇微微颤抖：“你…你说什么？” 报复？没有一点爱意？

“我说！”强烈的羞愤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驱使着他，声音更大也更冷，“我只想报复你！听清楚了吗？！”

预想中的暴怒或崩溃并没有立刻到来。

苏寒颜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几秒钟的死寂后，她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最终化为一种近乎癫狂的、带着自嘲的扭曲。

“报复我…？”她声音轻得像呓语，“你报复我…就…就为了让我…挺舒服的？” 她的目光落在顾羡潮红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和不解，手指无意识地掐着自己裙摆的毛线，几乎要将布料揉烂，“可你…你让我还挺舒服的啊…这算什么报复…”

两人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吵架，苏寒颜感觉还…别有一番夫妻情趣。

“轰——！”

顾羡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所有的理智、羞耻、愤怒在这一刻都被这句荒唐又首白到极点的话烧成了灰烬！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烧得他脸颊滚烫，耳朵嗡鸣！

“你——！”他指着苏寒颜，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又让人抓狂的人？！

他再也无法忍受！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顾羡猛地拉开大门，一步跨到门外，几乎是落荒而逃！他背对着苏寒颜，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羞耻而嘶哑变调：“我不和你说了！我说不过你！”

“你去哪？！”苏寒颜扶着门框。

顾羡脚步顿住，侧过头，冰冷的眼神里带着一股近乎恶意的挑衅：

“你猜？”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憋不住笑：

“出去找别的女人！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