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继续微笑着,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得意:“听导演说,苏老师……好像要忙着去拍新电影,很快就要离开剧组了?”她眨眨眼,仿佛在关心,“真是可惜,苏老师制片人的身份对剧组帮助很大呢。°比|:?奇-中?文}>网? ¢}ˉ更$]±新±¢最ˉ<¥全>”
苏寒颜心头一梗!消息倒是走漏得快!魏轻语此刻心里恐怕都乐开花了吧?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
一股憋闷之气堵在胸口,苏寒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击这看似关心实则绵里藏针的话。不过,魏轻语这副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争强好胜的狐狸尾巴,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病房门口,谁也没有让开的意思。狭窄的门框仿佛成了无形的战场。两个精致的保温桶不经意间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乒”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绷到极点的时刻——
病房内,传来了顾羡带着浓浓疲惫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
半分钟后,病房门被顾羡从里面拉开。他看着门口这两位“盛装出席”且都拎着保温桶的女士,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和深深的无奈。
“你们……”他张了张嘴,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
“我是来给你送粥的。”苏寒颜抢先一步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目光挑衅地瞥了魏轻语一眼。
“我也是。”魏轻语不甘示弱,笑容温婉依旧,声音却同样清晰。
苏寒颜不再废话,立刻侧身挤了进去,仿佛这是她的专属领地。她利落地走到床边柜前,“啪”地一声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鲜香瞬间弥漫开来。她拿出碗勺,动作带着一种“老娘这次肯定成功”的自信,飞快地盛出一碗晶莹剔透、点缀着粉嫩虾仁的热粥。“我这次做的虾仁粥,可好喝了!”她强调着,端着碗就走到顾羡左边。
魏轻语也优雅地走了进来,放下自己的保温桶,同样以样学样,动作流畅地盛出一碗色泽温润、散发着药材清香的粥。“顾羡,我做的虫草粥,”她走到顾羡右边,声音温柔体贴,“听医生说,虫草补养气血,对你恢复最好了。”
于是,顾羡僵坐在床边,左边是苏寒颜递过来的、冒着热气的虾仁粥勺,右边是魏轻语送来的、飘着药香的虫草粥碗。两人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门神,眼神都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仿佛在无声地催促:吃我的!快吃!
顾羡仰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内心哀嚎:这哪里是来送温暖的?这分明是来送命的吧!他觉得自己像是误入盘丝洞的唐僧,被两只道行高深的女妖精架在火上烤!
“咳咳……”他急中生智,捂着嘴假装剧烈咳嗽起来,“我……我不饿,真的,刚吃过药,没胃口。”
“没胃口更要吃点东西垫垫胃!”苏寒颜立刻把勺子又往前送了送,虾仁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
“是啊,顾羡,身体要紧,多少吃一点,虫草很温和的。”魏轻语也温柔地劝着,碗又递近了些。
顾羡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他左右为难,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晕倒时——
“叩叩叩!”敲门声如同天籁般响起!
顾羡几乎是瞬间充满期待地看向门口,眼神亮得惊人:“请进!”
门开了,林屿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口,显然没料到病房里是这么个“热闹”场面:“呃……你们……怎么都在?”
顾羡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是有什么事吗?”他恨不得林屿立刻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找他单独谈!
林屿点点头:“嗯,有点事,想……单独找你聊聊。”他看了看房间里两位明显不打算离开的女士。
顾羡如蒙大赦,立刻顺着台阶下:“好!”
魏轻语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这是逐客令。她收起脸上的失落,优雅地收起碗,将保温桶轻轻放到桌上,留给顾羡一个无懈可击的温柔微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谈事了,顾羡,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临走前,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苏寒颜。
顾羡点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真诚:“嗯,谢谢轻语姐,你去忙吧。”他此刻是真心实意地感谢她的“识趣”。
魏轻语一走,苏寒颜却依旧纹丝不动地杵在顾羡面前,手里那碗虾仁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顾羡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逃不掉了。
念头刚转完,就见苏寒颜不由分说地舀起一大勺粥,首接递到他唇边,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