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店酒店的豪华套间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却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只透进一丝朦胧的光晕。,k-a′k.a-x`s.w^.!c+o.m,浴室里氤氲着温暖湿润的水汽,弥漫着昂贵精油的馥郁香气。
苏寒颜整个人沉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细腻丰盈的白色泡沫像云朵般簇拥着她,几乎淹没了锁骨,只露出纤长优美的脖颈和一张被热气熏蒸得微微泛红、却依旧难掩清冷倦怠的脸庞。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濡湿,微微颤抖。粉红色的掌心无意识地揉搓着细腻光滑的手臂肌肤,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带来短暂的慰藉,却无法驱散心底那片冰封的荒芜。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与顾羡纠缠的、那些极致亲密又令人心碎的片段。
他滚烫的指尖小心翼翼拂过她脊背的蝴蝶骨,带着虔诚的怜惜,驱散了那片肌肤下深埋的、被威胁的冰冷记忆。
他温热的唇瓣落在她颤抖的眼睑,吻去她因噩梦惊醒的泪水,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我在。”
他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那份霸道又温柔的占有,让她感觉自己不再是漂浮无依的孤岛,而是被牢牢锚定的港湾。
他情动时低沉的喘息,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那双总是盛满星光和她的眼眸,专注得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这些画面如此清晰,如此鲜活,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寂静的浴室里反复播放。·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苏寒颜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紊乱,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的缺氧感让她不得不猛地从泡沫中抬起头,大口喘息。晶莹的水珠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尖、微张的红唇滚落,分不清是浴水还是……别的什么。
她靠在冰凉的浴缸边缘,仰着头,胸口剧烈起伏。那些试图被水汽和泡沫掩埋的、更黑暗的往事,却如同水鬼般,趁机死死缠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拖向更深的海底。
她想起十六岁,那个改变她一生的夏天。懵懂无知地接下第一部电影,却在拍摄中途被道貌岸然的导演威逼利诱,要求她裸拍后背。她惊恐地拒绝,换来的却是整个剧组的孤立和遗弃,被独自丢在偏僻的村庄。几个被导演授意的、眼神淫邪的老光棍,深夜围在她借住的破屋外,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污言秽语……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年幼的心脏。最终,她屈服了。镜头拍下她颤抖的、光裸的后背,也拍下了她破碎的尊严。
噩梦并未结束。\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那个导演拿着所谓的“照片”威胁她:“有你全身的‘照片’,害怕你不听话。哼,不继续乖乖合作,我就让你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从十六岁到二十西岁,整整八年,她本该对那个圈子完全熟悉、游刃有余。然而,那场噩梦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让她对亲密接触、对镜头后的目光、甚至对人性本身,都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恐惧和逃避。她自己因恐惧而滋生的那些自我厌恶感而痛苦,那些感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让她觉得自己从内里就腐烂了。
苏寒颜绝望地想,老天爷或许从未垂怜过她。否则,她也不会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被一个又一个压抑恐怖的噩梦击碎——刺眼的闪光灯,导演狰狞的笑脸和威胁,父母冷漠的侧影……
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曾经以为唯一算得上值得信任的朋友最终也离开了。而她那对光鲜亮丽的父母,在得知女儿拍戏遭遇的胁迫和威胁后,竟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影响家里的声誉。”仿佛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不过是茶杯里微不足道的风波。而那个加害者,那个导演,却凭借着权势和人脉,在圈内平步青云,活得逍遥自在。
巨大的不公、被至亲背叛的冰冷、以及深埋心底的恐惧,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彻底压垮了她。她失魂落魄地走向冰冷的车轮,觉得结束这荒诞而痛苦的一切,或许是唯一的解脱。
然后……顾羡出现了。
他像一道撕裂黑暗的光,带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将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那时的他有什么呢?除了一副老天赏饭吃的俊美皮囊,就只有一颗赤诚滚烫的心。他知她所有的恐惧,懂她深藏的脆弱。他用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方式温暖她、呵宠她、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他们的亲密,不是冰冷的交易或带着目的的掠夺。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浓烈的爱意,他让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