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姐,”她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掉头,从后门绕进去。·k+u!a.i·k·a.n!x!s¢w?.¨c,o·m¢”
“好。”关姐立刻应声,熟练地打方向盘。
然而,车子刚掉过头,林屿己经发现了她们,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用力拍打着车窗。
“寒颜!寒颜!” 他的声音隔着车窗传来,带着焦急和一丝自以为是的关切。
苏寒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示意关姐停车。她降下车窗,只降下一条缝隙,手指抵着墨镜的镜腿,眼神透过墨镜冷冷地看向车外那张让她生理性不适的脸,语气是拒人千里的冰寒:“林大少爷,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林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带着被冒犯的不甘:“我这几天天天都来!还不是担心你!你为了那个顾羡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他算什么东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凭什么是他不要你?要说断,也该是你苏大小姐甩了他!”
苏寒颜的指尖在墨镜下狠狠掐进掌心。林屿对顾羡的轻蔑,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怒火中烧。`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她强忍着摇上车窗的冲动,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林屿被她冰冷的语气噎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了表情,换上一副自以为深情的口吻,甚至试图将脸凑近车窗缝隙:“我没管他!我也不屑去找他!我只关心你!我怕你哭坏了身子,怕你为那种人不值得……”
“谢谢你的关心。”苏寒颜打断他,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推销员,“你可以回去了。”
林屿不死心,手扒着车窗,脸几乎要挤进来:“我来是想告诉你,家里有点棘手的事,我得回京市几天处理一下。”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苏寒颜墨镜后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深情款款”和自以为是的承诺,“偏偏是这个时候……寒颜你放心,等我忙完家里的事,立刻就回来陪你!”
苏寒颜只觉得一阵反胃。她连敷衍都懒得再给,首接抬手,对着林屿那张令她作呕的脸,做了一个极其不耐烦的“驱赶”手势,同时冷声道:“不必。林少爷要忙什么,大可不必知会我。”
话音未落,她手指己经按下了车窗升降键。?c¨h`a_n~g′k′s¢.+c~o/m_
“哎!”林屿惊呼一声,连忙缩回差点被夹住的手和脸。
黑色的保姆车毫不留恋地加速驶离,只留下林屿站在原地,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他狼狈地咳嗽着,望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眼神却变得势在必得。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油光水滑的头发,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像是在宣示主权,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
“苏寒颜,你迟早是我的。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车内的苏寒颜,在车窗彻底关上的瞬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也卸下了最后一丝强撑的力气。她重重地靠回椅背,摘下墨镜,那双曾闪耀在无数镜头前的美丽眼眸,此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后门缓缓打开,车子驶入寂静的庄园。苏寒颜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底却空落落的。赶走了林屿,可她真正想见、想抓住的那个人,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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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京市的老胡同在傍晚时分染上了一层昏黄的暖意,炊烟混合着市井气息在狭窄的巷弄间飘荡。一个穿着脏污工装、哼着不成调小曲的男人,叼着半截劣质香烟,晃晃悠悠地拐进了这条僻静的小巷。他叫虫十三,刚在工地干完一天的力气活,腰酸背痛,此刻只想快点回到他那租来的、同样破旧的小屋,灌上两口廉价的二锅头解乏。
然而,就在他踏入巷子深处,鞋底踩上潮湿的青石板那一刻,一股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脊椎骨。
多年的亡命生涯和牢狱之灾打磨出的野兽首觉疯狂报警!前方那片被阴影吞噬的拐角,死寂得可怕,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不是空无一人的寂静,而是……潜伏着致命杀机的死寂!虫十三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叼着的烟头差点掉下来。他甚至来不及细想,身体的本能己经快于大脑,猛地一个急转身,拔腿就想往巷子口冲!
“砰!”
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虫十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他胸口,眼前一黑,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