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

邢斯辰的视线落在成绩单上，红色的分数像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得他头皮发麻。他咬着下唇，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妈，是我的态度有很大的问题。”

“态度？”蒙訞猛地提高声音，积压了一下午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出口，“你明明知道你的态度有问题，你为什么不改？”

她指着成绩单上刺眼的分数，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你是不知道你自己聪明，所以可以这样子肆无忌惮。？”

邢斯辰的肩膀垮下来，头埋得更低：“我没有……”

“没有？”蒙訞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那是什么？邢斯辰，我也不想对你什么道德绑架，我也跟你说的很明白，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妈，我只是……”邢斯辰想解释，声音细若蚊蚋。

“只是什么？”蒙訞步步紧逼，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对你的要求也不高，我只想让你安安稳稳的接替你爸的工作，成为邢氏集团的接班人，除此之外，我没有干涉过你的任何事情。”

邢斯辰首接陷入了沉默。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炸开，空气瞬间凝固。

邢斯辰被打得偏过头去，右侧脸颊上迅速浮起五个指印，火辣辣的疼痛从皮肤蔓延到骨头缝里。

他懵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他分不清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蒙訞也僵住了，右手还保持着挥出去的姿势，掌心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邢斯辰脸上清晰的指印，看着他眼里迅速蓄满的泪水。

刚才那一瞬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愤怒和失望，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邢斯辰，你作为我的儿子，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带着人来打碎我的花瓶，我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吧？你现在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忤逆我。”

邢斯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她看着儿子泛红的眼眶，看着他脸上那个清晰的掌印。

“你要是不想当我的儿子首说，我可以马上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蒙訞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要不现在就签断绝母子关系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