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叹道:“照片看着很唯美,但真要是世代生活在那样恶劣贫瘠的土地上,就真只剩下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难了。”
聊完了她自己,秦清不免也好奇叶晖之的情况,
“你呢?什么时候回国的?跟你一块儿出去的那些人,都回来了吗?”
一问起这个问题,叶晖之的表情顿时变得晦涩难言,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是去年初启程回国的,到西月中旬才辗转抵达广城。
“本来的计划是一回来就去北协报到就职的,但没想到才到京市就出了意外。”
多的叶晖之没说,但作为一个新闻记者,秦清敏锐地领悟到了他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和他一块儿出去的那些留学生,可能有的己经被糖衣炮弹所腐蚀,选择了在国外工作定居;
还有的想回来报效祖国,又担心身份会遭受质疑,所以目前仍然在观望。
只有叶晖之选择了不畏艰险迎难而上,但结果显而易见,他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秦清语气艰涩地看向那边的黄老驴:
“还能治好吗?”
黄老驴“嘿”了一声:
“他这己经是治了半年的效果了!再坚持半年,疗程就结束了!
“最多能让他走路看上去跟正常人无异,手维持日常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但拿手术刀是想都不要想了,筋脉都断了,能修复到这个程度己经是老天保佑了!”
这话让秦清的心不断往下沉。
在国外留学习脑外科十年,付出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好不容易才学成归来,却在这个紧要关头被砸断了手脚,留下了永久的残疾,整个职业生涯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这样的结果,哪怕是她这个外人都为之痛心惋惜,十分难以接受,更不要说叶晖之这个当事人了。
“你——”
沉默了好一阵,秦清才试探着开口问,
“考虑好以后要做什么了吗?需要我帮你引荐个工作单位吗?”
叶晖之抬起头来看着秦清。
不知道为什么,被面前这个女人那明亮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他仿佛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沙丘上,那轮绚丽温暖的绯红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