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顿了顿，成功看到苏禾抬起头看他。

“那就做我女朋友吧。”

“啊？”苏禾彻底懵了，怀疑自己痛得幻听了。

袁野看着她呆滞的表情，继续用那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慢悠悠地说：“这样，你花男朋友的钱，不就天经地义了？而且，你不是缺钱吗？跟我在一起，以后你所有的花销，我包了。怎么样？”

这话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且冲击力十足。

苏禾闻言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他，试探着问了一句：“摔到的人是我，不是你吧，我怎么感觉你的脑子也被撞到了。”

袁野气笑了，抬手就捏住她的脸颊：“我好心帮你，你就这么说我？”

苏禾被捏着脸，含糊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也不用为了帮人牺牲那么大吧？”

“牺牲？”

袁野被她这离谱的理解彻底气笑，捏她脸的手用了点力。

“苏禾，你是傻子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你看不出来我对你有意思？不然以我的性格，会三番五次去招惹你、帮你？”

苏禾掰开他的手，揉了揉脸说：“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什么交集，你喜欢我什么？”

“为什么？！”

袁野感觉自己迟早被她气死，一晚上气他无数次，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语气充满了无力感，“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非得列个一二三西五？苏禾，你真的像个呆子一样！”

“你！”苏禾被他噎住，又气又委屈，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就问问吗？你还骂我呆子！”她眼圈又有点红。

“……”袁野被她控诉得一时语塞，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那股邪火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不想再跟她绕弯子了，猛地倾身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他深邃的眼睛紧紧锁住她，带着点强势和不易察觉的紧张，声音低沉而首接：

“所以，废话少说。你到底要不要答应？嗯？”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苏禾被他突然的逼近和首球问题弄得心跳骤停。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面没有戏谑，只有认真和等待答案的迫切。

老实说……她动摇了。

虽然因为钱跟人在一起，听起来很糟糕，很没骨气……但这对此刻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她来说，似乎……真的是唯一现实且能解决所有困境的选择。

跟他在一起，意味着她不用再为下一顿饭发愁，不用再顶着烈日或寒风满大街找兼职碰壁，不用再担惊受怕，可以安心地、心无旁骛地完成学业……这个诱惑太大了。

可是……

心底深处那点残存的疑虑和不安还是冒了出来。

她看着袁野深邃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你……你不会让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她害怕这看似美好的“交易”背后，藏着无法承受的代价。

“不好的事情？！”

袁野的瞳孔猛地一缩，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质问，“苏禾！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什么变态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误解的愤怒和难以置信。

苏禾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我这不是害怕吗？问问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