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物业？偏要找你个小姑娘？”

他每问一句，眉头就拧得更紧些，最后几乎要拧成个疙瘩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他说……周围没有认识的人”

许昭黎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把沙发巾绞出深深的纹路，“而且我见过胖胖很乖的……”

“重点不是狗！”吴漾猛地站首身。

他皮肤本就白得透光，此刻气劲上头，连耳尖都红透了，顺着脖颈往下蔓延，活像只清蒸元宝虾

“是人心！万一他心思不正，骗你进门就……”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狠狠闭了闭眼，像是不敢想象那画面。

许昭黎被他吼得缩了缩肩膀，鼻尖一酸，眼泪终于没忍住，啪嗒掉在膝盖上。

她赶紧抬手去抹，却越抹越多，抽噎着辩解：“可嘉然哥不是那样的人……”

许昭黎只觉得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和温嘉然本就认识的，而且只是帮个忙而己。

“那你说说他是什么人？你和他认识多久？”

吴漾冷笑一声，刚要再说什么，却被季知时按住了肩膀。

季知时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指尖搭在他发紧的肩肌上，轻轻按了按：“行了”

他说话时目光落在许昭黎身上，女孩正用手背胡乱擦脸，睫毛湿漉漉地粘在眼。

吴漾的火气被这一下按下去大半，却还是梗着脖子哼了声，转身往厨房走，经过许昭黎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张张嘴什么也没说。

许昭黎吸了吸鼻子，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纸巾盒的轻响，抬头便撞进季知时平静的眼眸里。

他递来张印着小熊图案的纸巾，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下次别这么冒失”

女孩接过纸巾的手还在抖，点了点头，小声嘟囔：“吴漾哥……”

季知时抬手擦去女孩的泪水：“他也是着急了”

“可是……可是……”

断断续续“可是”两字之后许昭黎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又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