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过”
许昭黎看着他的眸子语气里带着点放松
“我可能很多事情一时间想不起来,你想知道什么呢?”
江入年轻轻点头,他需要了解昭昭,知道那些没遇见之前的过往。+h.o/n\g+t-e~o¨w^d?.~c~o^m¢
了解过去,才能更好的参与未来。
“那就从幼年的许昭黎开始说起来”
许昭黎眸子撞向他深沉的眸子,有些惊讶
“为什么是幼年时候?”
“因为,我想要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
许昭黎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神色慢慢敛了下来。
其实那些过往,她己经快记不清了。
这么多年里,恶劣的事件一件接一件地反复上演
时间长了,好似把那种压抑的生活环境难堪的生存状态,都过成了习以为常的日常,没什么值得特意拎出来说的。
就像海里的螃蟹被扔进蒸笼,起初或许会挣扎,可待得久了,连那灼人的温度和逼仄的空间,都渐渐当成了该有的归宿,麻木地适应着,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那就从我出生后生活说起来吧,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尤其是奶奶,看不上我,可是……”
江入年静静地听着,女孩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看.:@书|{a君o D*更$ˉ新§?t最{t全?&
他看着她安安静静地说着那些过往,不知不觉间,仿佛魂魄被抽离,飘到了那些模糊的场景里。
他像个局外人,远远地看着年少的她被困在那样的境地,看着那些不公一件件落在她身上。
明明只是听着叙述,胸口却像被什么堵住,闷得发疼。
他想伸手去挡,想替她挣脱,可终究只是徒劳。
连作为旁观者的无力感,都这样清晰而尖锐。
许昭黎讲着讲着自己突然一顿。
原来这些痛苦如尖刀的过往,还可以这样被自己讲出来。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
她恍惚觉得,江入年和自己是一样的,都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蜷缩着,带着怯懦等待过什么,也都尝过彻骨的失望,撕心的痛苦,沉郁的悲伤,甚至怨过上天不公。
正因为懂得那份挣扎的重量,那些难以启齿的碎片,才敢在他面前,坦然地摊开吧。
同病相怜的两个人,总会惺惺相惜。
季知时眼见得时间到了中午,却不见两人出来,于是去询问一番,探究一下吃饭的事情。
可是指尖还没落下,门缝里传来女孩轻柔叙述的声音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这些,不过现在回看,自己像颗弃子,早就被他们放弃了,只不过我还傻傻的觉得他们对我有爱……”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阻力,让季知时抬起的手顿在半空,随即缓缓收了回来。}E 此时,午后的阳光己经斜斜地爬过窗沿,屋子里亮堂堂的。 江入年坐在那里,眸底蒙着一层化不开的痛苦,目光沉沉地在女孩脸上划过一次又一次,带着说不出的怜惜。 门外,季知时靠着冰冷的墙壁,暗紫色的发丝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耳朵里,这是他头一回听见许昭黎说起那些过去。 他没再动,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原来那些他只窥得一角的过往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己。 讲到了最后,许昭黎浅浅一笑 “后面就是特别幸运遇到了哥哥们!我这辈子的运气都都在这里了” 江入年眼眶依旧通红,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昭昭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 许昭黎讲了太多,一边回忆一边讲出来,整个人情绪忽上忽下的。 有些事情过了太久了,久到己经忘记了那些事情,但仍记得那些感觉。 所以总是莫名悲伤,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悲伤,就是一瞬间感觉很难过很难过。 有些事情说出来了好像就翻篇了一样,权当释怀了。 “哥,都过去了” “昭昭,我……对不起” “哥你又没有犯错,干嘛说对不起,人各有命” 江入年看着女孩的脸眸子不自觉的低垂下来,像是悲伤忧郁的小猫。 “以后有我” 简单的西个字是江入年给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