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馆内暖香如雾,炭盆烘得人骨头缝都发软。·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十一月的寒气被厚重的织锦帘子挡在外头,
榻上顾云舟半支着身子,月白中衣襟口微敞,
喉结上还留着一抹暧昧的红痕。
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怀中人一缕散落的青丝,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审视。
方才好一番耳鬓厮磨、唇齿交缠的极限拉扯,
顾寒知如同被春雨打透的芙蕖,
她伏在软枕上微微喘息,手臂酸软无力地滑在榻沿,
绸缎寝衣本就松垮,随着动作下滑,渐滑出一只香雪似的肩,
伶仃锁骨往下,一片深浅交错的暧昧红痕缀在玉白肌肤上,如同雪地里落下的点点红梅。
顾云舟喉结微动,伸手将那滑落的衣料拎回原处,
指尖“不经意”刮过那片艳景,动作自然得如同拂去尘埃。
“唔……”寒知懒懒应了一声,眼皮都没抬,只顺着他的力道往里缩了缩,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像只被撸顺了毛的猫儿。
丫鬟沁月悄无声息地端了碗热腾腾的鸡茸粳米粥进来。
顾云舟接过,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吃些。”声音低沉,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寒知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咽。
粥熬得极烂,温温热热熨帖着空乏的胃。
她吃得专心致志,神色平静,半点不眨眼,仿佛刚才榻上那场边缘行为,只是寻常运动。
顾云舟喂了大半碗,她便不肯张口,头一偏,抵着他胸膛,声音闷闷地带着浓重鼻音:
“饱了……”随即又撑着绵软的身子要起,“……汗腻腻的…要沐浴。”
身上这件寝衣早揉搓得不成样子,沾着深一片浅一片可疑的水痕。,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顾云舟低笑,打横抱起她,径首走向屏风后早己备好的阔大浴桶。
热水氤氲,花瓣浮沉。
顾云舟将她连人带衫放入水中,温热瞬间包裹全身。
入水时,某些被过度啃咬吮吸的地方泛起丝丝拉拉的刺痛,她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
蹙起秀气的眉尖,在热水中僵住了腰肢。
“疼?”他明知故问,手掌揉捏她后腰,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起来,
所过之处激起细微的麻痒,轻易化解了那点不适。
他垂眸,水汽缭绕中,怀中人眉眼舒展,湿发贴在颊边,那慵懒迷离的神色,
毫无防备地依赖着他的姿态,极大取悦了他的掌控欲。
手掌顺着玲珑曲线缓缓下滑,带着宣告主权的力道,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
顾寒知闭着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与持续入账的能量点。
“过两日,”顾云舟低沉的声音混着水声响起,打破了满室慵懒,“我要去趟金陵。”
寒知懒懒“嗯?”了一声,
“年前才能回。”他继续道,指尖在她脊背打圈,“金陵那边来了个新太守,姓凌。”
前朝流放后又平反的主儿,五十多了,半截入土。”顿了顿,
“次子二十五,病秧子,风吹便倒——”
他喉结滚动,俯身含住她耳垂,“倒跟知知似的,需娇养着。”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凌家情况,仿佛只是闲谈。
然而,那深潭般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幽芒
——关于安平那边,近日有人暗中打听李姨娘旧事的线报,被他无声地、彻底地按在了这温香软玉的迷雾之后。.d~i\n·g^d?i_a*n/k′a.n.s¨h!u~.~c+o*m¨
他的知知只需要享受他给予的“安全”庇护,不必为这些肮脏旧事烦心。
顾寒知听了,毫无波澜。
关我屁事?金陵太守又不会给我涨月例。
她眼皮又耷拉下去,注意力全在腰上那只作乱的手带来的舒适感,和持续入账的微弱能量点上,对顾云舟言语间刻意省略的关键信息,毫无察觉。
她甚至往热水里又缩了缩,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脸贴着他结实的小臂,
声音黏糊糊地敷衍:“那哥哥路上当心……早些回来……”
心里想的却是:快走吧您呐!让我一个人清静几天!
热水渐渐转温,他手臂箍紧她的腰,下巴蹭她湿发:
“知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里的事,你多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