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雄性荷尔蒙。
一个青年肩背挂了彩,血线顺着饱满胸肌滑落,混进汗珠。灵姝的目光在那血痕上一顿,青年如同被烫到,抬头撞上她的视线,动作瞬间走形。
另一个狼崽子眼神的年轻人,腰臀紧致绷出惊人弧线,放倒对手抬头时,脸“腾”地红透,眼却亮得像窜了火苗。
时间在粗喘、肉搏闷响和汗珠滴答声中凝固。
“苏赫巴鲁、阿古拉、格日勒图,”她下巴微扬,“明天金帐报到。”
被点中的三人,眼中炸开饿狼叼到肉的狂喜。
她起身,玄狐大氅滑落,墨绿锦袍掐出纤韧腰肢。缓步走下,停在单膝跪地的苏赫巴鲁面前。
两根戴着猫眼石戒指的冰凉手指托起他滚烫的下巴。掌下肌肤热得灼人,下颌硬得硌手。
他被迫仰头,撞进那双冷冽的眸子里——没有欲望,只有砝码般的冰冷掂量,看一块铁够不够分量打刀。
“苏赫巴鲁,”声音冰泉似的,“眼神倒像饿急了。记住了,”语气带着玩味,“你的弓弦,该对着哪拉满?”
“为您的金印所指,我的公主!”声音嘶哑,狂热得像灵魂都在烧灼。
她唇角牵起一丝淡得捉不住的弧度,松了手。
转身,目光投向苍茫雪原。父亲的人己在路上。
“多尔济,”头也不回。
“公主!”名义汗王弹射般起身,恭敬垂首。
“传令各部台吉,十天,”声音斩钉截铁,“清点所有草场、水源、人口!本公主要在克鲁伦河边开三道渠,建十座仓!”
“明年春天,布鲁特不能再有冻饿而死的奴隶!”
是夜,金帐深处。
松木浴桶热气蒸腾,药味混着水汽浓得化不开。药汁深褐,浸泡着灵姝紧实白皙的肩背。
水声轻响。她慵懒靠着桶壁,黑发湿贴颈侧,水珠沿曲线滑落,湮没在深色药汤里。烛光透过雾气,在锁骨上投下暧昧光晕,饱满弧度半隐水中。
萨仁垂首跪坐,用银勺细细浇淋她裸露的肩头。
帐帘无声掀起缝隙。
三位实权老台吉踏入。浓烈的药气裹着水汽猛地扑来,呛得他们一窒!雾气缭绕中,那一片香肩雪背若隐若现,三人慌忙垂眼,呼吸都紧了。
帐内昏昏,唯桶边的牛角灯投下暧昧光晕,映着这令人血气上涌的活色生香。可就在这无边春色旁,西名佩刀持铳的女卫像西尊煞神!黑洞洞的铳口,在昏暗里闪着死亡幽光,首指三位台吉。
欲望与死亡,温软与铁血,闷得人喘不过气。
灵姝甚至懒得回头,声音慵懒沙哑穿过雾气,字字如冰钉:
“几位叔父,是来讨药浴方子……还是想试试‘布鲁特铳’的火药够不够‘劲爆’?”
为首的老台吉额角汗珠瞬间爆出!黑洞洞的铳口,少女蒸腾的水汽肩头……诡异的压力让他膝盖发软,“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砸向地毯:
“公主息怒!我等……为粮食而来!寒冬牲口冻死多……听闻公主挖渠建仓,乃长生天赐福啊!我等愿献部族存粮三成!只求公主赏口活路给老弱!”
另两人也慌忙跪倒。
水声轻晃。灵姝睁开眼,水汽浸润的眸子在昏暗中锐利如刀。
“三成?”一声轻笑,水波荡漾,“叔父们当本公主是要饭的?”
湿漉漉的手臂抬起,纤指随意点向帐壁巨幅地图,水珠沿光洁小臂滚落。
“乌尔逊河畔那片顶肥的夏牧场……记得是几位叔父共有的吧?”
三人浑身剧颤,猛地抬头,眼珠子瞪得要脱眶!震骇绝伦!
灵姝己阖眼,身体更深地沉入药汤,只留精致下颌和雪白颈项浮于水面。声音轻飘,却如铁律敲定:
“牧场归王庭。五成存粮,三天进围堡粮仓。事成,保你们老弱活过冬天。不成的话……”
她顿了顿,水下传来一声冰碴似的轻笑。
“萨仁,添热水。”
帐内只剩水汽声和三个老台吉粗重的、濒死般的喘息。看着那雾气中的身影和近在咫尺的夺命铳口,他们像被抽掉脊梁的蛇,彻底瘫软。
“遵……遵公主令……”
药池氤氲,暗香浮动。
帐外细雪悄然飘落。多尔济扎布藏在寝帐阴影里,死盯着金帐微光,听着里面死寂般的臣服。 他手中紧握着父亲遗留的宝石匕首。
寒风刮过他年轻却风霜的脸,那双桀骜的鹰眼里翻腾着屈辱、不甘、恐惧……以及深夜里,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对雾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