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翠,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姝儿……保重。我给你准备的药都分类好了的。”
尚寒知给妹妹准备了配好的药材包里面根据不同的功能混着系统给的丹药粉末。
隆禧则保持着亲王的风度,微微颔首,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欣慰与嘱托:
“靖安公主此去,肩负重任。姐夫在京中,会替你照看好阿玛额娘。你姐姐……还有昭晞,也会念着你。”
他话语温和,但“照看好”三个字,既是承诺,也是暗示灵姝在京中的牵挂——她的家族,她的姐姐和年幼的外甥,都需要他这位纯亲王的“照看”。
这无形中,也是他与灵姝之间一种微妙的权力制衡与交换。
九岁的尚崇廙,作为尚家唯一的嫡子,站在父亲稍后一点的位置,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模仿着父亲的威严,
但那双酷似姐姐尚寒知的明亮眼睛里,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复杂情绪
——有对二姐远行的不舍,有对父亲期许的懵懂感知,更有一种“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做大事了,我作为尚家男儿该怎么办”的茫然与倔强。
当灵姝的目光转向他时,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像个小大人般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声音竭力保持平稳,却仍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清亮:“崇廙给二姐道贺。”
他抬起头,眼神执拗地看向灵姝,里面是满满的、不加掩饰的担忧:
“二姐……草原风冷,刀剑无眼……你要……千万当心!”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细麻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件,有些笨拙地递过去。
那物件沉甸甸的,棱角分明。
“这是……是崇廙用阿玛给的镔铁边角料,跟铁匠学了半个月打的……匕首鞘。
阿玛说,好刀要配好鞘护着……长姐带上它,护着你的刀。”
这朴实无华的礼物,承载着少年对姐姐安危的挂念,也隐隐透露出尚家尚武血脉的延续。
或许在他心里,那个敢去草原争霸的长姐,需要一把锋利的刀,而他这个弟弟,能做的只是为她的刀打一个护鞘。
八岁的小世子昭晞,穿着精致的小吉服,站在母亲尚寒知身侧,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盛装的小姨。
他知晓今日是真正的离别,不再是往日的“进宫小住”。
当灵姝的目光转向他时,他挣脱了母亲微凉的手,走上前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己褪去奶气,带着少年人的清晰和一丝努力维持的镇定:
“昭晞给小姨请安,恭贺小姨受封靖安公主之尊。”
他抬起头,小脸上表情严肃,带着超越年龄的认真:
“小姨此去草原,路途遥远。额娘常说草原风寒凛冽,小姨定要保重身体。”
他顿了顿,从侍从那里拿来一个大布袋子,又双手捧给灵姝:
“这是昭晞用额娘给的西洋硬纸做的风筝骨架,比宫里纸鸢的竹骨更轻便坚韧。
小姨带去吧,布鲁特的风定能托着它飞得更高更远,替昭晞看看那片天有多广阔。”
这份礼物,承载着孩童对未知的向往,也暗含了他对小姨曾教他“风筝要借风之力也要掌控手中之线”道理的懵懂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