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再快也稳不住这三人份的突然力量失衡!
优雅尽碎,玉面失色,整个人竟被保泰勾带着,也朝着两个跌倒的人身上摔去!
顷刻之间,胤禩、保泰、海善,三个黄带子阿哥就像串好的糖葫芦,华丽丽地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滚成了一团狼狈的“麻花”。
惊叫声、呼痛声、闷哼声交织在一起,扬起的微尘在午后的阳光里格外刺眼。
不远处的太湖石后,尚崇廙一张嘴无声地咧到了耳根,兴奋地用小拳头猛捶地面,忍笑忍得小脸通红,肩膀耸动得如同狂风中的树叶。
昭晞却瞬间移开了视线,小手飞快地从袖袋中掏出一块柔软的旧棉帕,蹲下身,闪电般将石板上那剩余的一点松香粉痕迹仔仔细细、不留痕迹地抹去。
他拉着快憋不住笑出声的舅舅,悄无声息地沿着太湖石的阴影溜走。
他得赶紧去练射,额娘昨晚念叨了一句想要新鲜的野味尝尝,他记得园子东头水洼边那丛芦苇里常有水鸟……
当尚寒知到达听云亭之时,康熙让太监呈上的“物证”还带着热乎气。
一小块用油纸包着、散发着淡淡松脂气息的微黄粉末。
她看着这坑娘神器,再看看康熙那张深不可测的脸,
那句“带娃,真他娘的比考清华还难”的哀嚎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又生咽了下去。
只觉得一股从脚跟涌上后脑勺的麻木,只想就地躺倒,化作一块无知无觉的背景板。
回府后,
“额娘,”
昭晞鬼魅般出现在内室门口,手里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可怜山雀,小脸毫无波澜,
“今天的鸟。”
他自动无视了额娘手里那堆他失落的“实验设备”。
“昭!晞!”
尚寒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微微颤抖,
“你松香粉撒路中间的时候,是不是忘了计算后脑勺着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