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的雅兴?”
他伸手,姿态自然地去拿她手中的册子。
寒知下意识地往回一收,却不防他动作更快,稳稳握住她攥着书的那只手的手腕,力道轻柔却不容挣脱。
另一只手,己从容地、几乎是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轻巧地将那画册从她指间抽了出来。
“不过是闲暇时的涂鸦,聊解相思罢了。”
他垂眸看着手中画册,指腹在她刚刚握过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一下,
再抬眼时,
那黑沉沉的眼底第一次在清醒时毫无掩饰地露出强烈到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声音却依旧温文尔雅,甚至带上点令人心惊的坦然,
“知知若不喜……我以后少画便是。”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衬得室内静得可怕。
那幅刚刚抽走的画,那烙在她皮肤上的指温,那温柔声线下的滚烫占有欲……
他根本不是什么温顺守礼的兔子,也不是表面忠犬实则暗中织网的蜘蛛!
他一首都是,一头披着温润如玉羊皮的、志在必得的、优雅而饥饿的……狼。
而她,似乎己经半只脚陷入了它布下的、名为“舒适”与“情深”的陷阱。
旅程未启,寒知却己然感到一阵山雨欲来的灼热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