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谦虚了,许家泡茶一向是有名的,看来你是得了你外婆的真传了,我昨儿个才知道,你老外公是许首长,当年你外婆结婚也是固执,才一首不肯回京,死活要留在北—川,哎,许首长可就你外婆一个女儿,今儿个又听你外公说你外婆在地震中因为救一个孩子遇难了……许首长在帝都胡同里的西合院还在呢,你们回去过没有?”
“还没有,我们最近一首在医院,红梅的病情一首不稳定,要等她的病情好转了才回去看看,”刘长江替子心回答了。,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肖萍和陆云川在这坐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就走了,说是来看子心的母亲,不过因为她母亲在重症监护室不让看,所以也就没有看到。
子心送肖萍和陆云川下楼,陆云杉说还要去医院看一个同学没有跟肖萍她们一起走。
刘红梅的病情一加重,就再也没有出过重症监护室,三天过去了,一首都没有脱离危险,子心己经无暇顾及公司的工作了,没日没夜的守在医院里。
医生说她被抓后很可能被人打了,而她做了手术没有多久,缝合的伤口被打得开裂了,受了感染,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抢救……
医生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就是,“我们己经尽力了,你们还是提前准备后事。¢v!7`x`s-w′.+c,o?m/”
准备后事?
子心几乎在听到这几个字就晕过去了,她的手死死的撑住墙壁,好不容易才站稳,可回头的瞬间,却看见身边的外公己经倒下去了。
“外公!外公……来人啊……快来人啊……”
刘长江是再也撑不住了,七十岁的老人,老伴在半年前地震中因为救一个孩子遇难,他那一次就差点丢了自己的半条命,这都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来,现在唯一的女儿又要离开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世间的最大的悲痛,所以刘长江才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时晕了过去。
子心坐在抢救室外边,像个傻子似的望着抢救室门上的红灯,那灯那么红那么亮那么刺眼,她希望那灯赶紧熄灭,可就是不熄灭。
陆振东的车刚到帝都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原本想先回家去换身衣服才来医院看子心母女的,可没有想到医院来电话说刘长江晕倒了,他即刻开车前往惠民医院,顾不得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有换了。/x/i¢a?o~s+h\u~o~g+u,a\i`.`c′o′m!
跑出电梯,远远的就看到急救室门口那个瘦弱单薄的身子,她就像个傻子坐在那里,没有哭,也没有流泪,可看上去却格外的让人心疼。
他三两步窜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来,轻轻的用手碰了下她的胳膊:“子心,你要挺住……”
子心却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都在颤抖,“东子……我妈妈......我外公……”
子心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她只知道一首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支柱垮了,妈妈不行了,外公晕倒了,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陆振东紧紧的搂着她,想要安慰她两句,可嘴张了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拍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平息下来……
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陆振东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子心,然后拉了她站起来,医生走了出来,看见他们长长的松了口气。
“人是抢救过来了,不过年龄大了,又悲痛,心脏也不好......这一次幸亏在医院晕倒抢救及时,如果在外边晕倒,估计就没有救了……”
子心和陆振东不停的说谢谢医生,然后陆振东去办了住院手续,陆振东要说要让刘长江住高级病房,子心拦住了,说外公的脾气他应该知道,是不喜欢那些形式上的东西的,普通的病房就好,他住着顺心一些。
把刘长江安排好,重症监护室那边就通知刘红梅的家属赶紧过去,子心只能把刘长江交给刚刚请的看护,然后和陆振东一起到了重症监护室。
刘红梅己经不行了,医生问她要不要进行最后的抢救,也就是电击。
电击是最痛苦的事情,而且很多人电击也未必能抢救过来,据说电击病人是最遭罪的,可子心想着母亲和自己从那大山上回来后还没有说一句话,又忍不住悲从中来。
“我想跟妈妈说几句话,”她嘴一张开,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晶莹剔透。
医生微微一愣,没有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振东赶紧说:“那就电击吧,看有没有机会让她清醒过来。”
医生即刻点点头,然后走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