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其实一切早就覆水难收。
她想起那天林雾没有要那张银行卡,也没答应出国,但她后来还是追出去,塞进她包里。凌容庆幸在今天的事发生之前,将那些存下来的钱交给了林雾。“我让她出国,可她没同意。”她疲倦说着。贺景洲太阳穴刺痛,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你有什么资格?”从来没想过有人做母亲能到这个程度,他字字句句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已女儿过的什么日子?负债累累病痛折磨,连吃顿饱饭的钱都没有,住在你这间办公室大小的出租屋,大热天空调都不敢开。”“而你呢,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了艺术总监,穿高定戴珠宝,大张旗鼓办画展的时候,你有想过她吗?”话音落下的瞬间,凌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只觉得无比荒谬。“我每个月都给她打了钱,学费,生活费,还有那些债务,”凌容努力平稳嗓音。“孟佑将资金流向查得很严,我就算一次不能转太多,但也足够她体面地生活,绝不可能到你说的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