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换手吗?”承钧扬着头看他。
“你定。”南宫瑾大方的说,不过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左手。重新开始。”承钧也不客气。
承钧动作不快,却是招式到位、一丝不苟。他的目的很明确,只想把南宫瑾逼出那个圈子。南宫瑾身法诡异,都以极小的幅度恰好躲过承钧的攻势,每次单脚落地均在圈内。
南宫定康夫妇二人站在不远处观战。
“我以为承钧不爱练武,没想到他私下并没松懈。”周棠笑的有些欣慰。
“承钧很要强。”南宫定康点头:“反而让人担心。年纪小有些傲气也没什么,但处处要争第一,我怕他逼自己太紧,遇事会受不了打击。”
“我倒觉得承钧很聪明,不过,阿瑾只守不攻,怕是打着拖到承钧体力不济的主意了。”
“阿瑾的身法……”南宫定康笑了笑:“看来这么多年,架没少打。给他大哥面子,留了手。承钧太绑着,坚持不到十招。”
场中,承钧也发现了问题,停下皱着眉问:“你是欺负我力气小,想拖到我打不动吗?这样胜之不武。”
“如果我一招赢你,你会被你爹打不?”南宫瑾叹口气,觉得这小鬼不太好玩。
“我爹为什么要打我?”承钧皱着眉不解的问。
“那就好。我也玩够了,最后一招。”南宫瑾笑着,示意承钧出手。
“一招?”承钧一脸鄙视。
承钧出手就是自己最得意的剑招,但招式还没到位,眼前一花,右手猛然酸痛,无意识的放开长剑,等回过神,眉间长剑的寒气已遍布全身。
南宫瑾左手举剑,朝他笑了笑收势,随手将剑竖插在地上:“真正生死对决,没什么胜之不武,输的那个已经死了。其它,游戏而已。”说完走出圈子,向杜岭那桌走去,“散场了,谢谢各位打赏,每人十文。”
承钧呆了呆,抿着嘴盯着那柄长剑,猛的跺了跺脚,飞快跑出校场。
“呃……”承锐一直关注着场中的承钧,见他跑开拉了拉郦松然,小声问:“表叔,我哥是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