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塞尔扑倒在地!“嗖嗖嗖!”几发子弹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打在身后的墙壁上!
“阿克塞尔!趴下!”达里尔吼道。
“我…我没事…”阿克塞尔喘着粗气,苍老的脸上却带着战士般的坚毅,“不能让这些畜生靠近!一步也不行!”
西侧,萨沙的狙击枪成为了敌人的噩梦。她冷静地狙杀着任何试图组织进攻的军官和重火力手。但敌人也发现了她的位置,密集的子弹开始压制西三塔楼!
碎石和跳弹在萨沙身边飞溅!她被迫更换狙击位。“萨沙!小心!”泰尔西在围墙下怒吼着,用砍刀劈翻了一个试图架梯子的敌人。怀特则紧张地为他递上燃烧瓶。
核心区,伤员开始不断送来。一个在正门被流弹击中的守卫,腹部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涌出。
赫谢尔、洛莉、玛姬等人立刻投入紧张的抢救。贝丝强忍着呕吐感,帮助按住伤员。卡罗尔和帕特里夏则忙着准备止血带和血浆。戴尔和奥蒂斯则更加警惕地守卫着入口。
洛莉在帮助包扎时,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她脸色瞬间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洛莉!你怎么了?”卡罗尔惊呼。
“我…我没事…”洛莉咬着牙,扶着墙壁,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腹中的胎儿仿佛也感受到了外界的杀戮与混乱,不安地剧烈躁动着。
“赫谢尔!洛莉她…”卡罗尔焦急地喊道。赫谢尔看了一眼洛莉苍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心中一沉:“可能是早产征兆!快!扶她到里面去!贝丝,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快!”核心区瞬间更加忙碌和紧张。新生命的挣扎与死亡的阴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织。
太阳挣扎着爬上了天空,但光芒却被浓重的硝烟遮蔽,天地间一片昏黄。伍德贝里联合部队的进攻终于如同退潮般停歇了。战场上尸横遍野,燃烧的车辆残骸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那辆被摧毁的推土机装甲车如同巨大的钢铁残骸,瘫在正门豁口外,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监狱围墙内外,一片狼藉。正门被撞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虽然用杂物和沙袋临时堵住,但摇摇欲坠。围墙上布满了弹孔和爆炸的痕迹。防御者们疲惫不堪,身上沾满了硝烟、尘土和血迹。
下方,监狱的保卫者们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的提线木偶,在尸骸与废墟间艰难地移动。每一次弯腰搬运尸体,每一次挥动铁锤加固那摇摇欲坠的豁口,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胜利?没有欢呼,没有庆祝。只有劫后余生的茫然,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失去同伴后那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悲伤,如同冰冷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瑞克靠在豁口内侧的沙袋上,手臂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但他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豁口外那辆如同巨大墓碑般瘫痪的装甲车残骸。
几个穿着伍德贝里制服的士兵尸体以极其扭曲的姿态挂在车体上或散落在周围,其中一个上半身被莫尔的燃烧瓶烧得焦黑,下半身却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凝固在死亡降临的瞬间。
瑞克胃里一阵翻涌,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正在豁口处疯狂焊接的格伦和黑仔。刺眼的电弧光每一次闪烁,都映照出他们脸上混合着疲惫、恐惧和一丝劫后余生的扭曲表情。汗水混合着血水和尘土,在他们脸上冲刷出道道沟壑。
“再…再来一根!”格伦的声音嘶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指着一根沉重的工字钢。黑仔咬着牙,和另一个守卫一起,将那根冰冷的钢铁拖到豁口边缘。每一次拖动,都牵扯着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
墨拉科斯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用他那双沾满敌人脑浆和碎肉的大手,将沉重的混凝土块垒砌在豁口内侧,动作粗暴而有效。他偶尔会停下来,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视豁口外寂静的荒野,眼神中燃烧着未熄的杀意和警惕。
东侧围墙外,达里尔站在一片狼藉的陷阱区边缘,脚下是粘稠的、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血泊。
一只被炸飞的手臂,五指扭曲地张开,落在他的脚边,手腕上还戴着一块破碎的手表,指针永远停在了某个时刻。达里尔面无表情地用脚将它拨开,目光扫过那些被陷阱吞噬的尸体。
一个士兵被强力弹簧驱动的尖桩贯穿了腹部,整个人被钉在了一棵枯树上,眼睛瞪得滚圆,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另一个则深陷在淬毒地刺的陷坑里,脸色乌黑,口鼻流出黑色的血液,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