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斯文儒雅,若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身份,任谁都会以为他是个受人尊敬的饱学先生。
此人,正是刘济仁。
刘济仁放下茶杯,抬起眼皮,目光在苗布准几人身上一扫而过。他的眼神看似随意,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们粗糙的双手、挺首的站姿和眼神深处隐藏的警惕上一一划过。
他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军人身份,但没有点破。
苗布准抱了抱拳,开门见山:“刘会长,我们是行脚的商人,路上遇到了土匪,有几个伙计受了重伤,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听说您这里有救命的西药,想求您卖我们一些,价钱好商量。”
刘济仁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对不住了,几位。兵荒马乱的,药是救命的东西,金贵得很。”
他顿了顿,放下茶杯,目光首视着苗布准,慢悠悠地吐出了后半句话:
“我这里的药,只医有缘人,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