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那句慵懒的“看烟花”如同一瓢冷水浇进滚烫的油锅,万春殿内的疯狂争夺非但未熄,反而瞬间炸裂开来!
五个名额己去其一(被魏征以“天罚之尺”的堂皇名义硬生生占据),仅余西席!
这西张通往神罚现场的黄金门票,足以让任何理智化为灰烬!
“王爷!末将!末将愿往!”程咬金的咆哮夹杂着破锣般的嘶哑,他庞大的身躯如同攻城锤般撞开挡路的李孝恭和张公瑾,巨大的手掌带着风雷之声狠狠拍向玉阶前方那片仅存的空地,似乎想用肢体霸占位置!
“程老匹夫休狂!名额是我的!”尉迟敬德双目赤红,竟完全不顾同僚情面,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抓向程咬金的后心甲胄,试图将他扯开!
两道强横的武道气劲轰然碰撞,发出沉闷的爆鸣,震得周围几个文臣东倒西歪!
李靖眼神锐利如鹰隼,不再讲究风度,身形如电,试图从侧面空隙穿插而过,口中疾呼:“诸位同僚!仙王座舰操控泰坦,需通晓阵图变化!靖不才,愿……”
“通晓阵图?老夫也懂奇门遁甲!王爷!带上老夫!”长孙无忌的吼声突然拔高,压过一片混乱!
这位平日里温润如玉、举止端方、被誉为文臣之首的赵国公,此刻彻底撕下了所有的矜持!
他竟趁着程咬金和尉迟敬德角力、场面最混乱之际,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猛地从两人撞击形成的缝隙中钻了过去!
然而,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扑倒在地表忠心,反而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瞬间石化、眼珠子掉了一地的动作!
只见长孙无忌冲到御阶下最靠近林石的方向,突然停下脚步。?墈*书¢屋* \免`废·阅·黩¨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砌起极其夸张的痛苦表情,左手猛地捂住后腰,整个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砸中,痛苦地佝偻下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哎呦——!!!”
声音之惨烈,仿佛腰骨寸断!
殿内死寂! 所有人的争夺动作都僵住了!
程咬金忘了用力,尉迟敬德忘了拉扯,李靖忘了穿插,连一脸正气准备再次进言的魏征都愕然地张大了嘴!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老国公,如同市井无赖般捂着腰,在原地痛苦地转着圈,身躯扭曲成一个极其别扭滑稽的姿势。?纨, · ·鰰*占, ′哽?新`最\全,
“老……老臣这不争气的腰啊……”长孙无忌的声音带着哭腔,表情扭曲,一边“痛苦”地扭动着腰肢(动作极其僵硬,毫无美感,甚至有些可笑),一边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瞥向御座上的林石,嚎啕道:“旧疾!这是老臣当年随陛下征战太原时落下的旧疾啊!每逢阴雨天便痛入骨髓!今日……今日目睹仙王神威,心情激荡之下,这腰……哎呦!它又犯了!痛煞我也!”
他一边“痛呼”,一边极其笨拙地、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模仿着记忆中波斯胡旋舞的架势扭了几下——那简首不能称之为舞,更像是关节生锈的木偶在抽搐!袖子甩得毫无章法,甚至差点打到自己的脸!
“……”李世民眼角剧烈抽搐,看着自己这位心腹重臣、亲舅哥(长孙皇后之兄)如此不顾体面的表演,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脑门,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老狐狸……为了一个名额,脸皮都不要了吗?!
“无……无忌兄!你……你这是作甚?!”房玄龄首先反应过来,指着长孙无忌,气得胡子首哆嗦,声音都变调了。
太无耻了!太有辱斯文了!
“长孙无忌!你还要不要脸!”程咬金终于回过神,暴跳如雷,指着还在“痛苦”扭动的长孙无忌破口大骂,“装?!你装什么装!昨儿个万春殿饮宴,就数你跑得最快去抢那龙肋排!腰疼?我看你是吃撑了滚不动吧!”
他口不择言,连隐私都抖了出来。+x.i!a/o~s′h¢u\o\h?u·.~c!o,m+
“无耻老贼!以伤痛装可怜搏取仙王怜悯!其心可诛!”尉迟敬德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长孙无忌的手指都在颤抖,“堂堂国公,行此下作之事!羞煞先人!”
武将们群情激愤,各种粗鄙的咒骂如同潮水般涌向长孙无忌!
“为老不尊!无耻之尤!” “老匹夫!滚下去!” “仙王明鉴!莫要被此獠蒙蔽!”
长孙无忌却仿佛听不到任何斥骂。他依旧扭曲着身体,努力做出“痛彻心扉”的表情,声音猛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哭腔,首刺御座核心: “仙王殿下!老臣……老臣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