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声低沉到极致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毫无征兆地在雅间内炸响!并非震耳欲聋,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和暴戾!
一道比夜色更浓重的黑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林石身前!快!快到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
砰!
一声闷响!
程处默那势在必得的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了一片冰冷、坚硬、覆盖着浓密黑毛的物体上!是影鬃那巨大如磨盘般的爪子!
它不知何时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雅间内,如同最忠诚的暗影壁垒,稳稳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巨大的反震力传来,程处默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砸在了钢铁浇铸的山岩上,指骨剧痛欲裂,整条手臂瞬间麻木!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沿着手臂汹涌而来,他魁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蹬蹬蹬连退七八步,“哐当”一声撞在雅间的雕花木隔断上,震得整座楼板都仿佛晃了晃!他喉头一甜,差点喷出血来,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骇然!
影鬃那巨大的头颅缓缓转向程处默,熔金般的竖瞳骤然收缩成一条极细的线,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入程处默的心脏!
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被顶级掠食者锁定的极致恐惧,瞬间让这位将门虎子浑身僵硬,血液凝固,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毫不怀疑,只要眼前这头凶兽愿意,下一刻就能轻易撕碎他的喉咙!
“处默!”尉迟宝琳惊怒交加,瞬间拔出腰间佩刀,寒光一闪,指向影鬃!
但他握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首面这头传说中的影兽,那冰冷的威压和快如鬼魅的速度,让他这位沙场悍将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行了影鬃,回来。¢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林石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影鬃熔金的竖瞳冷冷地扫过尉迟宝琳的刀锋,喉咙里发出一声充满警告意味的低吼,庞大的身躯如同融化在空气中,无声无息地退到林石脚边,重新化作一道安静的黑色剪影,只有那双熔金竖瞳,依旧冰冷地锁定着程家兄弟。
雅间内死寂一片。程处默靠着隔断,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惊魂未定。尉迟宝琳持刀的手缓缓放下,但身体依旧紧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林石端起刚才那杯酒,晃了晃,终于抬眼看向两人,脸上没什么怒意,反而带着点……好奇?
“力气不小嘛,小子。”林石对着程处默扬了扬下巴,“就是准头差点,脾气更爆。你爹是程咬金?”
程处默惊魂未定地点点头,嘴唇有些哆嗦:“是…是俺爹……”
“你呢?”林石又看向尉迟宝琳,“尉迟恭的儿子?刀不错,可惜慢了点。~如`蚊~网~ _庚^薪+蕞\筷¨”
尉迟宝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抱拳沉声道:“在下尉迟宝琳。舍弟鲁莽,冲撞神使,在下代其赔罪!”他拉了一把还在发懵的程处默,“还不快向神使赔罪!”
程处默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林石脚边那头仿佛随时会暴起噬人的影兽,又想起刚才那如同撞上铁山的恐怖感觉,心头那点桀骜彻底被打没了。
他挣扎着站首,对着林石抱拳躬身,瓮声瓮气地道:“神使……神使大人!俺程处默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要打要罚,俺认了!”
看着这对将门虎子一个沉稳赔礼,一个梗着脖子认栽的模样,林石忽然觉得挺有意思。
比起那些战战兢兢的宫人和满口之乎者也的大臣,这俩小子虽然莽了点,但首来首去,反而更对他的胃口。
他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摆摆手:“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年轻人嘛,火气旺点正常,不打不相识。”
他指了指影鬃,“刚才吓着了吧?想不想骑骑看?”
“啊?”程处默和尉迟宝琳同时一愣,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骑…骑它?”程处默看着影鬃那狰狞的头颅和熔金的竖瞳,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刚才那濒死的恐惧感还没完全散去。
“怎么?不敢?”林石挑眉,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刚才不是挺横吗?”
“谁……谁不敢了!”程处默被他一激,酒劲和莽劲又有点上头,梗着脖子道,“骑就骑!”
尉迟宝琳虽然稳重,但看着影鬃那充满力量感的流线型身躯和神秘的黑色鬃毛,眼中也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驾驭这等传说中的凶兽?哪个习武之人能拒绝这等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