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和异常分泌物的气味扑面而来,即使隔着口罩也能闻到。
只见草场角落,几只羊蜷缩在一起,皮毛杂乱,眼睛半睁半闭,嘴边挂着白色的泡沫状分泌物。杜志远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没有直接触碰,只是用随身携带的工具轻轻探查。这些羊的体温很高,精神状态极差。
“症状很典型,”杜志远站起身,对身边的队员小张说,“把这些情况详细记录下来,包括病畜数量、症状、所在位置,还有接触过的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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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点头,拿出本子和笔,认真记录。
“杜队长,这到底是什么病啊?能治好吗?”巴图在一旁焦急地问,他身后的牧民老额吉眼眶通红,不停地抹着眼泪,那几只病羊是她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的。
杜志远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王教授他们很快就到,会进行检测。不管是什么病,我们都会尽力控制,减少损失。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听指挥,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对你们自己的牲畜负责。”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巴图和老额吉虽然依旧忧心忡忡,但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车辆行驶的声音。杜志远抬头望去,只见几辆印有“畜牧兽医”字样的车辆颠簸着驶来,正是王建国带领的兽医团队。
“老王,这边!”杜志远挥手示意。
王建国一下车,顾不上寒暄,立刻穿上防疫服,带着助手来到病畜旁。他拿出专业的检测仪器,小心翼翼地采集病畜的分泌物、血液等样本。
“初步看,小反刍兽疫的可能性很大。”王建国皱着眉头,“这病传染性极强,死亡率也高,必须立刻采取紧急防控措施。”
第三章 筑起防线
王建国的判断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凝重。\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小反刍兽疫,这是一种由病毒引起的急性、烈性、接触性传染病,主要感染绵羊、山羊等小反刍动物,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杜队,情况紧急,”王建国摘下手套,对杜志远说,“必须马上划定疫区、疫点和受威胁区,实施严格的封锁、隔离、消毒和扑杀措施。”
杜志远点点头,他知道,在疫病面前,温情解决不了问题,必须采取果断甚至“冷酷”的手段,才能保住更多的牲畜和牧民的希望。
“你说,怎么配合,我们全力支持。”杜志远毫不犹豫地说。
“好!”王建国精神一振,“首先,以发现病畜的这几个蒙古包为中心,半径3公里划定为疫点,这里的所有病畜和疑似病畜,根据规定,必须进行扑杀和无害化处理。半径5公里为疫区,疫区实行封锁,禁止任何牲畜及相关产品流出,对所有易感动物进行紧急免疫接种。疫区外围10公里为受威胁区,也要进行免疫接种,加强监测。”
这个决定无疑是沉重的。扑杀病畜,意味着牧民们直接的经济损失。但杜志远明白,这是唯一能阻止疫病蔓延的办法。
“巴图书记,”杜志远转向脸色苍白的巴图,“你也听到了,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需要你协助我们,做好牧民的思想工作。”
巴图嘴唇动了动,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为了大家,只能这样了。我去跟牧民们说。”
然而,说服牧民的过程远比想象的艰难。当巴图把扑杀病畜的决定告诉大家时,立刻引起了一片哗然。
“不行!这是我的羊,我养了这么久,不能杀!”一个年轻的牧民激动地喊道。
“就是!说不定能治好呢?杀了我们今年怎么办?”
老额吉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我的羊啊……它们也是我的孩子啊……”
杜志远和王建国走上前,耐心地向牧民们解释疫病的严重性和传播的可怕后果。
“乡亲们,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杜志远的声音诚恳而有力,“但是你们想想,如果不扑杀,病毒一旦扩散,整个草原的牛羊都可能被感染,到时候你们失去的就不仅仅是这几只羊,而是所有的牲畜,甚至可能影响到下一代的放牧。这是为了保护更多的生命,保护我们共同的草原。”
王建国也补充道:“政府会根据规定给予你们合理的补偿,不会让你们血本无归。而且,我们会对健康的牲畜进行紧急接种疫苗,最大程度地保护它们。相信我们,这是科学的方法,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杜志远团队的队员们也分散开来,挨家挨户地做工作,讲政策,讲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