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正是“祥云斋”,另一个则标在荣宝斋的香樟树下。
“他们在找东西。”杜志远将地图揣进怀里,“通知小王,守住荣宝斋后院。我们走地下通道。”
他想起刚才在平板电脑上看到的管网图。推开紫檀柜,果然在后面的墙壁上发现了暗门。门后是条狭窄的砖石通道,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见墙壁上模糊的砖雕——竟是清代漕运码头的纹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是当年的漕运秘道。”林薇蹲下身,指着地面上的车辙印,“看这痕迹,最近有人频繁使用。”
通道七拐八绕,不时有水滴从头顶的石缝里落下。走到一处岔口时,杜志远突然停住脚步——左边通道的石壁上有新鲜的凿痕。他将耳朵贴在石壁上,隐约听见电钻的嗡嗡声。
“在那边!”两人猫腰跑向左边通道,越往前声音越清晰。转过一个弯,前方突然出现光亮。他们躲在石柱后望去,只见三个戴安全帽的工人正在开凿墙壁,旁边堆着些沾满泥土的陶罐,其中一个罐子口正露出半截青铜鼎的耳沿。
“住手!”杜志远猛地冲出,亮出手枪。工人们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抄起撬棍就砸过来。林薇侧身躲过,一个锁喉将其制服。另两人拔腿就跑,却被通道尽头突然出现的小王堵住——他是顺着地图上的标记找到这里的。
就在这时,墙壁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泥土碎石簌簌落下。杜志远冲过去,用手电筒照向凿开的洞口,只见里面是个半人高的土穴,穴壁上嵌着一块青石板,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而在石板下方,赫然摆着一口漆木棺!
第四章 香樟树下的真相
棺盖已经被撬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揉皱的绢帕掉在角落。杜志远捡起绢帕,上面用朱砂写着“庚子年秋,藏于香樟”。他心头一动,想起地图上荣宝斋香樟树下的标记。
“走!去荣宝斋!”
三人从秘道返回“祥云斋”后院时,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给老街镀上一层银辉。荣宝斋的后院里,陈老先生正拿着锄头挖地,见他们进来,便指了指香樟树根处的土坑:“刚才听见地下有动静,就挖开看看,没想到……”
土坑里躺着一个铁盒,锈迹斑斑。杜志远戴上手套,轻轻打开盒盖,里面竟是一叠泛黄的账本,封皮上写着“同顺商行光绪年间往来账”。林薇翻开账本,手指突然停在某一页:“看这个——‘庚子年秋,收漕运使司密件一箱,暂存祥云栈’。”
“祥云栈就是‘祥云斋’的前身!”陈老先生恍然大悟,“光绪年间,老街曾有个专门替官府保管密件的栈房,后来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杜志远拿起账本,借着月光翻看。里面记录着大量文物交易,其中一笔特别醒目:“庚子年九月,以宋代青白瓷枕一对,换英国东印度公司鸦片三十箱。”他猛地想起那半只瓷枕,看来当年的交易只完成了一半。
“他们找的不是文物,是账本。”林薇指着账本最后一页,那里用极小的字写着一串名字,“这些都是当年参与走私的官员,要是公之于众……”
话音未落,院墙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杜志远吹灭手电,三人躲到香樟树后。只见“祥云斋”的瓜皮帽老头带着几个黑衣人冲进后院,手里都拿着枪。
“肯定在这底下!给我挖!”老头指着香樟树根。黑衣人刚要动手,杜志远突然按下了腰间的信号发射器——三公里外的特警队早已埋伏待命。
警笛声由远及近,黑衣人顿时慌了神。老头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趁着浓烟弥漫,竟从怀里摸出个遥控器,对准香樟树按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树根处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黑洞。
“不好!他要毁了账本!”陈老先生惊呼。杜志远纵身跃入坑洞,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看见老头正将账本往一个焚烧炉里塞。他扑过去夺过账本,却感觉后腰一阵剧痛——老头用藏在袖筒里的匕首刺中了他。
“队长!”林薇和小王跳下来时,杜志远正捂着伤口,将账本紧紧抱在怀里。老头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特警当场制服。
第五章 老街新生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透过香樟树的缝隙,照在荣宝斋的八仙桌上。杜志远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桌上摊着那叠光绪年间的账本。文保局的专家正在仔细鉴定,旁边的电脑屏幕上,“祥云斋”紫檀柜里的文物照片正在逐一核对。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