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淮的目光落在这些糕点上,仿佛回到了七岁之前那段不堪的日子。/s′i,l,u/x-s¨w..-o\r_g\
论拿捏人心,安凝是个中高手。
许久,他捏起一块云片糕,很甜,还是那个味道,却又不是记忆中那个味道。
谢晏淮安静的吃完了糕点。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下次再想让孤原谅,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句话算是解了安凝的禁足。
玄影目瞪口呆,一盘糕点而己,殿下你这就妥协了?
还是姑娘厉害。
问夏先是一愣,再是惊喜,她激动的跪下磕头:“谢殿下开恩!”
问夏还以为这次要无功而返呢。
这个时候,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她出门时,姑娘一脸笃定的说“太子哥哥会原谅我的”。
可是问夏想不明白,这不就是一盘普普通通的糕点吗?
她的疑惑注定没人解答。
得到解除禁足的指令,安凝开心的坐在镜子前梳妆,她挑了支桃花簪子:“戴这支吧。”
安凝打扮得鲜亮,桃花簪粉嫩俏丽,却不及她一分一毫,端的是人比花娇。
“走吧,去找太子哥哥。”
安凝到的时候,谢晏淮刚让人把所有劝他充盈后院的折子撤下去。
“太子哥哥!”
安凝拎着裙摆跑进来,被关这么多天,她满腹委屈:“太子哥哥,你终于肯放我出来了。`l^u_o¢q`i\u.f_e?n¢g~.¢c^o¢m′”
谢晏淮在批阅奏折,看到她进来,闻言掀了掀眼皮:“不是你让人送来那盘糕点的?”
她明知道只要将那盘糕点呈到他面前,再大的错,他都不会同她计较。
“若是我不送那盘糕点,太子哥哥是不是就不打算放我出来了?”
安凝哒哒两步跑到谢晏淮身侧,毫不讲究的跪坐下来,揪着他的衣袖,微微仰头眼眸向上抬,可怜巴巴的。
她向来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惹人怜惜。
谢晏淮顿了顿,放下笔,让人搬来一把椅子。
“地上凉,起来。”
安凝依恋的靠着他:“不要,我就要待在太子哥哥身边,太子哥哥,这些天见不到你,我真的好想你。”
没办法,谢晏淮只能让人把椅子换成蒲团。
奏折是没法静心批了。
谢晏淮垂眸看一眼跪坐在身侧的女孩:“让你想自己错在哪,想到了吗?”
安凝表情一僵,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转移话题:“太子哥哥,我好久都没有出宫玩了,我能和福宁姐姐出去玩一天吗?”
谢晏淮忽然笑了。.求¨书~帮? _更-新*最¢快\
瞧瞧,这张嘴真会哄人,前一秒还说想他了,后一秒就要和别人出宫玩。
“再过几日就是万寿节,福宁要为父皇准备贺礼,怕是没空陪你玩。”
安凝“哦”了一声,也不失望。
她其实没有很想出宫玩,只是为了逃避谢晏淮的问题想出的借口而己。
她的兴趣被另一件事勾了起来:“过几日就是万寿节了,太子哥哥,你准备了什么贺礼?”
谢晏淮瞥她一眼:“这么好奇,不如你来替孤准备?”
安凝立马不说话了。
她讷讷道:“我哪会准备贺礼呀。”
谢晏淮唇角勾了勾,这话倒是不假,每年他生辰,安凝准备的贺礼都是一碗长寿面,也是她唯一会做的饭。
年年如此,从未变过。
就连问夏都觉得这份贺礼没有新意,太过敷衍。
其实只要谢晏淮想,有千千万万的人愿意为他做长寿面。
但是每年,不论再忙,他都会特意赶回东宫吃安凝做的那碗长寿面。
过了一会,安凝忽然想到什么,她眼珠子转了转,试探道:“太子哥哥,听说许多人上折子说林姐姐不堪为太子妃,劝你退婚,是真的吗?”
谢晏淮瞥她:“你消息倒是灵通。”
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夸奖,安凝姑且当做是在夸她。
“太子哥哥,你怎么想啊?”
说着,安凝悄悄探头,眼神往桌上的奏折上瞟——黄河两岸河堤修造……
安凝立马收回视线,左看看,右看看,见谢晏淮没有生气,伸手拽了拽他,十分想知道答案。
可惜谢晏淮还是那句话。
“阿凝,此事与你无关。”
安凝小脸垮了垮:“难道我连问都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