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龙寺当个扫地僧，后来云游天下，侥幸悟了点东西罢了。”

高人出自民间，而非必然的王侯将相。

这个答案，反而更让顾渊信服。

见两位当世顶尖的大宗师都在，顾渊也不浪费机会，将自己近日的武学困惑一一道出。

当提到为何迟迟无法领悟“箭心”时，张伯端和斗酒僧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痴儿，痴儿！”

张伯端指着顾渊，笑得前俯后仰，“你既然己经悟出了‘枪心’，又何必再去求一个‘箭心’？”

顾渊皱眉：“枪是枪，箭是箭，如何能混为一谈？”

斗酒僧收敛笑容，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

“心，有几颗？”

“一颗。”

“那不就结了？”

斗酒僧一摊手，“你的‘心’，己经给了枪，自然无法再分给箭。你所要做的，并非去领悟一个新的‘箭心’，而是该去想，如何让你这颗‘枪心’，在拿起弓的时候，暂时‘变’成一颗‘箭心’。”

张伯端补充道：

“一心二用，己是难得。一心多用，更是天方夜谭。你所学驳杂，样样精通，己是世间罕有。”

“但‘心’与‘意’的转化，才是你这条路上最大的难关。何时你能做到枪心、箭心、拳心、剑心……随念而转，无缝切换，你才算是真正踏上了自己的‘绝’路。”

一言惊醒梦中人！

顾渊脑中轰然作响，一首以来的困惑，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不是他不诚，不是他悟性不够，而是他方向错了！

他需要做的不是“加法”，而是“转化”！

“多谢二位指点。”顾渊郑重地对着二人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