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他,感觉他微弱的心跳仿佛随时会停止,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玄宸!玄宸!醒醒!”她嘶声呼唤,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哭腔,用力拍打着他的脸颊,却只换来他毫无反应的苍白面容和滚烫的额头。
“军医!军医何在?!”帝王的威严在此刻只剩下无助。
老兵连滚爬爬地冲过来,看到玄宸的模样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他迅速检查伤口,处理左臂那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应是攀爬时造成,敷上金疮药,用干净的布条紧紧包扎。但当他看到玄宸右手腕那两个乌黑发紫、边缘皮肤已经坏死的蛇牙印时,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陛下……这蛇毒……极其霸道阴寒!老朽……从未见过!”老兵的声音带着颤抖,“寻常蛇药根本无效!冰心莲虽能清心压制魔毒躁动,但对这蛇毒……恐怕……”
凤倾歌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看着玄宸手腕上那狰狞的伤口,看着他惨白泛乌的嘴唇,看着他因高热而痛苦蹙起的眉头……一股灭顶般的绝望感攫住了她!难道……难道他就这样……为了给她寻药……就要……
不!绝不可能!
“想办法!无论用什么办法!救他!”凤倾歌的声音如同受伤的母兽,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去!把方圆百里所有懂得解毒的郎中、山民、猎户都给我找来!悬赏万金!快去!”
“是!”亲卫不敢怠慢,立刻分头策马狂奔而去。天禧暁税旺 吾错内容
山坳里只剩下凤倾歌、重伤昏迷的玄宸和那名束手无策的老兵。老兵只能不断用冷水浸湿布巾,敷在玄宸滚烫的额头,试图降低他的体温。
凤倾歌将玄宸小心地安置在铺着厚厚毛毡的马车上。她亲自打来冰冷的溪水,一遍遍为他擦拭滚烫的脸颊、脖颈和手臂。看着他因痛苦而无意识蹙起的眉头,听着他微弱而艰难的呼吸,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捏,痛得无法呼吸。
“玄宸……撑住……求你撑住……”她握着他那只没有受伤的、冰凉的手,低声在他耳边呢喃,滚烫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滴落在他苍白的手背上,“药找到了……你看……冰心莲……”她将散发着清冽光辉的冰心莲小心地放在他枕边。
似乎是冰心莲的气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凤倾歌的呼唤。玄宸的眉头似乎舒展了极其细微的一瞬,紧抿的唇间,溢出一声极其微弱、模糊不清的呓语:
“师……师叔……”
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般在凤倾歌耳边炸响!
师叔?
他……还有师叔?
是教导他本领的师长吗?他在如此危难之际,潜意识里呼唤的……是师叔?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失落瞬间涌上心头,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担忧和心疼取代。/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我在……我在这里……玄宸,别怕……”
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流逝。亲卫们陆续带回了一些当地的山民和采药人,带来了各种土方草药。凤倾歌如同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不顾身份,亲自煎药、试药,确认无毒,小心翼翼地喂给玄宸。然而,那些草药灌下去,如同石沉大海,玄宸的体温依旧滚烫,手腕的乌黑却蔓延得更快,气息也越发微弱。
凤倾歌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她看着玄宸毫无生气的脸,看着他手腕上那触目惊心的黑色,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几乎要将她压垮。她贵为帝王,坐拥万里江山,此刻却连一个想救的人都救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跪坐在玄宸身边,将脸深深埋在他冰凉的手掌中,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如同小兽般的、绝望而压抑的呜咽,“是我……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求你留下……你就不会……”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玄宸的手掌。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尊严,什么男女之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
“玄宸……你听着!”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凤眸死死盯着昏迷中的玄宸,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一字一句,如同刻入骨髓的誓言:
“朕命令你!给朕活下来!你的命是朕的!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死!听到没有!”
“你若敢死……朕……朕便踏平九天十界,也要把你的魂魄抓回来!朕说到做到!”
“你不是要历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