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他的左腿，全没了。

因为上次那场车祸，沈舒贤说得对，李鹤会把错全都推到他们身上。

沈蔷薇哑住。

李鹤又慢慢把裤腿放下去：“我就找你们谈谈，不用这种方式，你们会老实来吗？”

车掉头，往山庄背面驶去，沈蔷薇看了一眼叶凌瑜：“那她跟你无仇无怨，你把她带来干什么？”

“也不算无仇无怨，我姐被你整退了之后，我们找过柏妍帮忙，她不管我们，我们可是苗唯心的人，说扔就把我们扔了？不过这种小事儿我本来不打算跟她计较的，谁让她在时令的车上？那就一起来咯。”李鹤靠在车座上。

“你想干什么，你想弄死他们？你敢吗？你弄死他们你活得了吗？”

“弄死他们多没意思，折磨他们才有意思。”

沈蔷薇这才想起来别的事情：“你往他们身上注射的什么？”

李鹤歪头看向沈蔷薇，咧着嘴笑：“好东西，一克万金，冰毒，吸过没？”

沈蔷薇愣了一下，眼圈儿瞬间红了：“我不信。”她起身往副驾驶那伸手拉过席执水的衣领，“你说！是什么！”

席执水一改往日疯癫，歪头笑着看她：“就是冰。”

沈蔷薇朝她喊：“不可能！”

席执水慢慢掰开沈蔷薇的手：“骗你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赢荣吗？你不是喜欢他吗！你跟我说实话，是什么！”

席执水立刻换了一副神情，死死地盯着她：“不是！我最恨的就是他！我恨死他了！我最恨他！”

还是那个席执水。

比之前更疯的席执水。

李鹤拍了两下手，起身把沈蔷薇拉回座位上，继续说：“等他们醒过来，会特别难受，我会再给他们注射一次，他们会神志模糊，会疯狂地想念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他们会放弃自尊，会哭着跪下来求我再给他们这东西，你知道这个东西染上根本戒不掉，他们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说到这李鹤突然兴奋起来：“哇，赢家，时家，迟家，尤其是赢荣跟时令，家里两棵独苗苗，我都不敢想象他们父母以后该怎么活，可怜，可怜，那么大的集团，没人继承，不如就给我了吧。”

沈蔷薇只觉得胃里恶心，心里恶心，她缓慢起身，想往车尾走去，想去看看赢荣，刚起身就被李鹤拉回来，按在座位上，他表情狰狞，语气怨愤：“这是我给他们的痛苦，看着他们痛苦却救不了他们，是我给你们的痛苦，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这条腿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