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肯定能做的到。
如果真的撕破脸面,机会就此错过,以后说不准就真的没有了……
思来想去,梅姨忍下这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想给你爷爷炖点汤,怎么算惹是生非,瞧你这孩子。”
语气生硬得好像是风华多年的老树根,裴清仪似笑非笑道:“老爷子现在水米不进,炖了汤又能如何?”
“好了好了,我也是关心则乱,”梅姨不欲再跟她说下去,“既然你安排好了,那就随你,我先回房。”
夜幕渐渐从青黑之色变得愈加浑浊,深夜寂静,别墅走廊上门的闭合声音显得愈发清晰。
傅震威所在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还伴随着很轻微的呼吸声,梅姨在闻到这股味道时,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屋内灯光昏暗,只有窗外的月色照明,梅姨走到床前,看着那张即便年迈,却仍旧能看出年轻时俊朗之态的脸,她慢慢在床边坐下。
“震威,本来我们是可以慢慢到老过一辈子的……”
“要是若轩争气点,要是你没那么偏心,要是……”
这些年来,傅景初和傅斯迁这对兄弟,得到了太多,多到分一点点指甲盖里的东西都足以让他们母子三人嫉妒眼红。
而明明同样是傅家的孩子,他们只能跟着自己姓白,从来都不能接触傅家的任何产业。
好不容易死了一个傅景初,又来了一个傅斯迁,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要怪,你就怪傅斯迁太出色,出色到你看不到我的若轩。”
梅姨的声音很低,飘飘忽忽,却带着一股狠意。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又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而后,递到了傅震威的嘴边。
“震威,到了下面,你可千万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