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榕承更是没好脸色。
“你真以为自己会弹几首曲子就什么都会了?”
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来这里参加宴会的有哪一个是身份简单的?
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比她身份高贵。
他想不明白傅斯迁为什么非要带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来参加这种宴会。
就不怕给傅家丢脸吗?
“竹子的颜色错了。”裴清仪肯定,哪有画竹子用这种老态绿的?
“这不可能!”男人脸色难看。
傅斯迁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莫名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既然真假难辨,不如请秦老来张眼,正好他今天也在。”
傅斯迁看中的秦老是国家书画协会的。
如果说古董大亨是对字画有研究的话,那么秦老就是专门研究古董字画的。
“好啊。”古董商一口应下,派人将秦老请了下来。
他今天就让裴清仪好好看看,他在外面的名声可不是虚的。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质疑他。
秦老一身中山装拄着拐棍从楼上下来,即便是七十多岁的人,走路也生龙活虎的。
没有半点老态。
裴清仪有些惊讶,这个朝代的人好像普遍都很长寿。
在他们王朝,寿命基本都在四五十岁,六十岁都是高寿了。
“确实是假的,这颜料是特制的,对颜料不熟悉的人辨别不出真假也正常。”
秦老的视线放在裴清仪身上,不骄不躁,最重要的是眼光毒辣。
“小丫头很厉害,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我家看看字画。”
他那里有很多好东西。
“多谢。”
裴清仪不咸不淡的应下来,对于他的邀请并没有放在心上。
宴会结束,裴若楠嫉妒地盯着裴清仪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这个贱人运气还真好,今天让她出尽了风头。
“你为何会懂这些?”
车上,傅斯迁疑惑地看着旁边的女人,如果她早点将这些本事拿出来,她在裴家也不会过得举步维艰。
扮猪吃老虎,还是另有用意?
“傅总小心!”
司机惊慌出声,旁边的马路上突然冲出来了一辆速度极快的车子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刺眼的远光灯让裴清仪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耳边传来闷哼声,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裴清仪挣脱男人的束缚,一抬头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鲜血。
刚才为了保护她,所有的玻璃都扎进了傅斯迁的身上。
“你…”
“先出去。”
男人声音沙哑,车子已经报废了。
只是车门还没打开,撞过来的车子上面下来了几个黑衣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棍棒,不断地逼近。